“你别骗爸爸了，怎么可能不疼，你一直在冒冷汗呢。”赵军说着，轻轻为赵初一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赵军知道赵初一不说自己疼，是为了安慰他，他要是坚持说赵初一疼，那不是浪费赵初一的一片好心吗？后面的话，他只能默默咽回去，哽咽着说：“算了，爸爸不问你了。”

陈序淮一直呆呆地站在一旁，看着脸色苍白的赵初一躺在病床上，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好像都是错的，是他给赵初一带来了痛苦，他是赵初一人生最大的劫难。

陈序淮心疼的说：“初一，对不起，都怪我，我应该让焦婉芳没机会来找你麻烦的，是我没本事，才让她三番五次地骚扰你。”

赵初一对此心情复杂，淡声回答：“我没事，你也别太内疚了。谁能想到她那么疯狂，居然直接动手，早知道我就不跟她废话了。”

赵初一自己也说不清楚此刻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要说她一点都不怪陈序淮，那是不可能的，她觉得这件事陈序淮肯定有责任。但要让她把所有责任都归咎于陈序淮，又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她知道陈序淮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她明白陈序淮在她和焦婉芳、陈哲思之间很为难，可让她仅仅因为陈序淮的无奈就原谅他，她又做不到，只能这般纠结地回应陈序淮。

陈序淮听到赵初一说焦婉芳发疯，他想起焦婉芳以前发疯的样子，想到赵初一也面对了这种场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叮嘱道：“初一，你以后千万不能再跟焦婉芳单独相处，就算不是单独相处也不行，最好看到她就离她十米远。”

赵初一听到这话，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我知道了，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你们都回家休息吧。”

赵初一并不喜欢陈序淮这个回答。她没指望陈序淮会对焦婉芳怎样，但陈序淮只让她避开焦婉芳，这让她觉得很过分。

她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躲着焦婉芳？难道不应该是陈序淮去和焦婉芳沟通，让焦婉芳别再来找她麻烦吗？就算他说服不了焦婉芳，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只会让她心里更烦。

赵初一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陈序淮感受到了赵初一的抗拒，眼神愈发黯淡无光。

他知道赵初一在介意什么，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他没办法保证焦婉芳不会再发疯。他没办法管好焦婉芳，就只能让赵初一远离焦婉芳，今天的事情才不会发生第二次。

张丽珠和赵军挤开陈序淮，跟着护士送赵初一去病房。

陈序淮留在原地，犹豫着自己该不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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