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
……
历文成站在穿衣镜前整理。
一身休闲装,烟灰色。
保镖三分钟前将换洗衣物送来,顺带传了陈晨的话。
他返回卧室,方休要睡不睡,迷糊着。
“再睡会儿。”历文成坐在床边,嘴唇从她额头滑到脸蛋,语气得意,“好像退烧了。”
方休瞥一眼。
他平日正装居多,配上那副表情,严肃板正。
偶然一次穿这么随性,熟男气质满满。
“你去哪儿?”
“医院。”
她抬眼,“去医院做什么?”
历文成不答复,摩挲她耳垂。
“好吧。”她妥协,“不问了。”
“很快回来,你好好休息。”
方休体谅他半途从工厂跑出来,不好耽误太久。
于是主动提出,“等你回来就可以出发,我没事了。”
“不急。”
男人逗弄了她几分钟,看她困得睁不开眼,便轻拍脊背。
方休耗尽气力,很快睡着。
历文成合拢窗帘遮光,屋里暗沉沉。
又将卧室门留了道缝儿。
方休不是很怕黑,可睡懵了醒来,总是要慌个三两分钟。
在他身边过夜时,有几次她半夜惊醒,在黑暗中摸索他的手。
心跳乱七八糟,好半天才能缓过来。
收拾妥当,他下楼。
陈晨等在车里,愁眉不展。
历文成倒是神采飞扬。
长腿大步,头发松散蓬松,莫名增添了一丝亲和力。
他扫一眼领口,半枚牙印。
磋磨槽牙,恶狠狠的,“我后悔了!我们家这棵白菜,不让你拱了!”
历文成阴恻恻瞥他,“你说不让有用?”
“怎么没用!”陈晨端正身子,“我好歹是小休长辈。”
“她听你的吗。”
陈晨气势弱了,清了清嗓,转移话题,“齐家来人了,在医院堵着。”
“来得正好。”男人抬下巴,“走。”
洲南这座城不大,半小时抵达总医院。
地库里整整齐齐停放了一排车,陈晨扫过车牌。
看来齐柏华亲自来了。
历文成气定神闲,进电梯,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