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巨天见不得秦陌如此污蔑他的主人，原本冷静清冷的性子顿时被点着了一般，气冲冲上前就要教训秦陌。

啪！

土君忽地一神杖甩在他的脸上，白巨天立时被击飞数十丈远。

“本神与他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土君冷声道，丝毫没有因为白巨天是自己神仆的身份而留情。

秦陌责冷冷的望向墙角处的白巨天，后者艰难起身，擦去嘴角鲜血，神色间却不见任何屈辱之意，只是连连向土君请求宽恕。

“没骨气啊！”

秦陌轻叹一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巨天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挣扎之色，但紧跟着便转为平静。

“呵呵，没错，秦陌，他的确没有骨气！”

却听土君嗤笑着附和道：“本君收过将近两千多个神仆，他们对我皆是言听计从，哪怕我随意践踏他们的尊严！”

“我让他们兄弟之间自相残杀，我让他们亲手割下亲生爹娘的头颅，我让他们奉献出自己的女人……无论什么要求，他们都肯答应！”

“也不得不答应！”

“这就是成为本君神仆，获得不死之身的代价！”

土君幽幽说着，每一句话的背后都可以想象到有多少邪恶与血腥衍生，而祂的嘴角也随之扬起残忍的笑。

这一刻，秦陌脑海中禁不住浮现出齐家父子逼迫未婚妻张小玉致死，那冰冷的干尸脸上，犹自写满了死亡前的恐惧，更有多少无辜少女被夺去贞洁，被吸干血液！

还有柳家鬼宅内化作树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柳含烟，以及因爱走上邪路残杀孩童的王天心。

任家酒馆的任天意，酒坊内的树人做酒，县太爷与白家勾结……临安县的种种乌烟瘴气，骇人听闻的血腥之事，皆与面前这尊土君脱不开关系！

杀了祂，一定要杀了祂！

秦陌心中杀意不断滋生，但依然很好的克制，没有表现出来。

“土君，你莫非以为我与他们一样，也会放弃尊严，任你摆布？”

他森然说道，看土君的眼神里充斥着警惕之意。

“不，自然不是！”

土君拄着神杖，笑呵呵着向秦陌踱步而来。

祂的面容看起来很年轻，眸子里隐约间有神光闪烁，亦正亦邪。

“本君最瞧不起的便是为一己私欲而甘愿放弃一切之人！”

“白巨天是，本君也不例外！”

“可你不同，嫉恶如仇，一身傲骨，不受半分屈辱……”

土君一顿夸，秦陌居然有些难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