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学生,还是这次受伤孩子的队长,她怎么就不能坐在这里听了?”莫比休斯可见不得有人欺负赫莉娅,那是他的学生,要教训也是他来教训,凯希特算什么玩意儿,在这里叽叽歪歪?
“如果她能坐在这里,那塔尔文也能,他们的队友也能,他们的家长也能,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这议事会还有必要开吗?”凯希特道。
赫莉娅却是无所谓道:“我可从没说过不让别人来,既然你坚持,那不妨把那个杀人犯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都说了不是……”凯希特又要大声叫,可菲利普院长却看不下去了,用力一掌拍在桌子上,打断了他的话。
“这里是议事厅,不是你们喧哗吵闹的地方。”菲利普看向四周,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威压让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贝莱依坐在这里确实不合规矩,但讨论进行到现在,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就让两个学生当面对质,给他们一个公正的结果。”他继续道,随即看向凯希特,“你去把塔尔文叫来。”
凯希特再怎么横也不敢在菲利普生气的时候横,虽然很不爽,但还是去把塔尔文叫来了,而赫莉娅口中这个所谓的杀人犯,一副坦然自若、气定神闲的模样,俨然没有伤了人该有的自责与愧疚,甚至在进来后还朝赫莉娅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赫莉娅气笑了,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被冒犯得彻彻底底的感觉,自打她穿来这个世界,她就没受过这样的气,就连拿捏着她性命的克洛德都有这样对待过她,这小子怎么敢的?
“老师们好,不知道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我刚刚正与父亲聊着刚结束的两场团队赛呢。”塔尔文虽然话说得客气,但话背后的意思却一点也不客气,这是在暗戳戳地表明:他那个背景很大的父亲很关注这次比赛,你们最好掂量着点,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叫你这个杀人犯过来认罪呢,傻逼,拽你妈呢?”赫莉娅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他,直接开骂。
“咳咳——贝莱依,注意一下,不要一上来就问候人家父母,太没素质了。”莫比休斯提醒道,但他的语气却是欢快的,完全没有怪罪教训的意思,甚至还抬手掩着嘴,摆明是在憋笑。
“抱歉啊,刚刚只问候了你母亲呢,你父亲又是哪根葱哪根蒜,说来让我听听,说不定我就害怕得瑟瑟发抖原地跪下求饶呢。”赫莉娅一直觉得,好素质是留给同样拥有好素质的人的,有的人天生就是贱,就是傻逼,跟这样的人讲素质讲文明,那无异于对牛弹琴。
“你!”塔尔文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在学院里谁见了他不是好言好语伺候着,这家伙又是什么来头,一上来就敢骂他,是真不认识自己,还是真不要命了?
“贝莱依,我叫他来是跟你当场对质,不是让你来骂他的。”菲利普院长提醒道,可他心里很明白,小公主正在气头上,这火他是灭不了的。
“行吧,看在院长的面子上,让你讲两句。”赫莉娅朝塔尔文翻了个白眼,不爽地抬手掏了掏耳朵,不情不愿地去听这傻逼要说些什么。
“我没用杀人魔法,那就是个很基础不过的攻击魔法,当时情况紧急,可能注入的魔力量多了些,威力才这样大,我要说的就这么多。”塔尔文强忍着杀人的怒意,一字一句阐述道,且看他的表情,一点撒谎的心虚也没有,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被冤枉的呢。
“魔力量多了些?”赫莉娅一听到这话就忍不住了,站起身直接召唤出希欧多尔,举起对准塔尔文,“看着我的魔杖,你再说一遍?”
“贝莱依!这里是议事厅!不是你斗殴的地方!放下魔杖!”菲利普大声道。这当着这么多老师的面儿打架斗殴,就算她身份高贵,也不能这样罔顾校规。
“就是魔力量多了点,天生的,怪不得我。”塔尔文毫不畏惧地摊开手耸了耸肩,他一点也不怕,因为他知道赫莉娅不敢,他用没用杀人魔法暂且不知,但只要她敢在这里对他动手,那肯定是逃不掉退学这一处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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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真是不要命了……敢这样挑衅小公主……
莫比休斯在心里捏了把冷汗,老实说,他倒不是担心小公主,而是担心这小子会被暴怒之下的赫莉娅打出屎来……火属性的魔法使脾气有多暴,他还能不清楚吗?赫莉娅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跟对方相处了这么久,还能不清楚吗?
这家伙就算在这里逃过一劫,回去后也不见得会落个好下场……
赫莉娅的确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为了这么个傻逼做出日后会后悔的事,她托着希欧多尔一转方向,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情况下,对着凯希特身旁的空地直接甩了个炎爆魔法。
但除了把老师们吓了一跳以外,并没有造成任何损失,因为议事厅布置有高阶防御魔法,仅凭她现在的实力和低阶炎爆魔法本身的伤害上限,是无法破开的。
可即便知道这里有防御保护魔法,凯希特还是被吓得不轻,心悸之后便是滔天的愤怒,他气得不行,跳起来喊道:“贝莱依!你是要谋杀老师吗!你知道我现在就能让你退学吗!”
“啊?我只是给这傻逼展示一下魔力注满的炎爆魔法是怎么样的,好叫他清楚,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狗屁不通的话。”赫莉娅冷冷瞥了凯希特一眼,解释道:“只是没想到老师正好在旁边,吓到您,实在是不好意思呢。”
“院长!贝莱依她此行此举,必须给她一个处分!”凯希特知道赫莉娅嘴皮子厉害,不打算与她理论,转而向菲利普控诉起来。
菲利普撑着脑袋,感觉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可能是保不住了,他抬眸看向赫莉娅,对方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像是笃定了自己不会受罚一样。
或者说,是她压根不在意受不受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