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声音慈祥温和，其中还流露着一丝淡淡失落。

他本无名。

崛起于微末之中，一路勇猛精进，同辈之中无人能敌，即使是老一辈强者都对他刮目相看。

然而，自身实力再强，终究没能超脱“道”之束缚。

在上一个时代大破灭之前，自身化为封印，将族人庇护在这处界外之地，从大破灭之中幸存下来。

只可惜……

族人虽然存活，可这处界外之地也成了永久的禁锢，一旦有族人离开此地，会被至高规则瞬间抹杀。

他们是上个大破灭时代留下的余孽，如今的大罗宇宙容不得他们存在！

“你是……混沌吞天诀的创造者？！”

陆晨玄拱手抱拳，脸上浮现着发自内心的敬意：“晚辈陆晨玄，侥幸得到吞天传承。”

“吞天神主前辈……的确已经陨落！”

果然……

苍老声音沉默片刻，最终一声长叹：“天人之争，终究是天道更胜一筹。”

“吞天神主……老夫曾经谆谆告诫，让他务必隐忍，那小家伙心高气傲，怕是没有把老夫的话放在心上。”

“至于混沌吞天诀……此法并非老夫所创，不过是当年大破灭之时，老夫亲眼目睹时空轮回，生出的些许感悟罢了！”

大破灭？

陆晨玄心头一动：“前辈，您说的大破灭和时空轮回，意思是……”

“是……道。”

苍老声音无比感慨，轻声道：“古往今来谓之宙，上下四方称为宇，一切皆是道。”

“道之极，破灭新生，轮回不止。”

“而老夫，便是经历了一次轮回破灭，亲眼见证了宇宙崩毁，见证了它的孕育新生。”

“属于老夫的道，已经彻底消亡，如今的道……老夫已经无法揣度。”

玄之又玄。

这番说辞，即使是陆晨玄都难以完全领悟。

但。

显而易见，这位感悟了混沌吞天诀的前辈，绝对是那个时代毫无悬念的至强之人！

“天人出手，归墟侵袭，留给老夫的时间……不多了。”

老者一声轻叹，缓缓道：“老夫曾经告诉归无望……哦，归无望便是吞天神主的本名，也就是老夫之前选择的传承之人。”

“老夫告诉他，混沌吞天诀并非完美，正是因为，老夫对轮回破灭的感悟并不清晰，不过似是而非罢了！

“如今老夫残念即将消亡，而你恰好赶到，由此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消亡之前，老夫最该做的，或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