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米囊一手高抬,五指张开,虚虚地搭在长大的红唇之上,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夸张,它想起来了,它想起来了。荼蘼身上的幽火来自于幽冥彩石,是洞穴主人陨落前赠与伴侣的宝物,却不曾想,竟被荼蘼给吞噬了,太好笑了,也不知荼蘼知道了会怎么样。
那洞穴之人曾是几千年前卷上有名的鬼修之一,也不知那位前辈彻底消亡了没有,它虽得了前辈的一些宝物,但它还是很想要看看,若那位前辈没有彻底消亡,暗中缠住荼蘼,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想罢,邬米囊看向荼蘼离开的方向,抬脚..........
荼蘼眼眸微竖,黑暗不见一点儿光亮的小巷内微闪一点儿绿光,不过很是幽深,与此同时,舌尖从嘴中探出,原本类似与人舌随着荼蘼一步步走来,舌头缓缓变成了蛇的舌头,吐舌之时,伴随着“嘶嘶”声。
在舌头释放出来的一瞬间,空气中微不可察的血腥味和魔气陡然变得清晰起来,荼蘼吐着舌头,眼眸竖瞳,利齿显露,跟随着空气中的气味缓缓靠近目的地。
在走到一半时,荼蘼脑袋微偏,余光瞟了身后一眼,邬米囊跟着出来了,邬米囊想要干什么?他走到哪里。邬米囊就跟到哪里。
邬米囊是想要除掉么...........借魔物之口...........
荼蘼脚步并未停顿,就在转弯处,身影不见,只流下黑暗、不见光安静的巷子。
邬米囊一手抚在墙壁上,身子微探,抬眸一看,方才还在他不远处的荼蘼已然不见了,无影无踪。它眉头一蹙,荼蘼发现它了。
无人知晓,远离邬米囊的远处,一条极小极小的小蛇朝远方爬去............
“侍兵长,这人就是那被魔物刨腹夺子女子的伴侣...........”
侍兵长抬眸扫向四周,随后蹲下身子来,摸着地上的血,手指相搓,抵在鼻前闻了闻。
明暗交接处,一条小蛇微微探出脑袋,小小的蛇瞳看着侍兵长的方向,落在地上的男尸上,这男子就是那女子的伴侣。蛇身缓缓后退,隐入黑暗之中,蛇瞳扫了一眼四周的痕迹,明显就是打斗的痕迹,如此,那窗户应是男子追杀魔物而破坏的。
荼蘼身子缓缓后移,直至触碰到冰冷的墙壁,随后转身朝另一方向离去,不同于来时的方向,在离去之时,与墙壁相隔较短距离处,回眸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尸,是漠然?是怜悯?是............麻木?
这里的情感不仅针对男子,也是那名横死床榻的女子。
吐着信子的小蛇朝另一方向离去..........
视野拉远,从上往下俯视
小蛇前进的方向就是城主府的方向............
酒楼二楼包厢处
宿罗赤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红袍随意地穿在身上,大片的胸口都露出来了,白红相间,修长泛红的手指把玩着茶杯,若是有心人细看,便知这个茶杯就是荼蘼曾在包厢内喝过的茶杯,只是现在被他把玩在手心,细长的眼睫在烛光下下垂,晦暗不明地盯着茶杯。
“砰”
窗外传来一些响声,宿罗赤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侧头看去,漫不经心的目光凝住,就见一卷发诡美少年满身是血的从窗户处爬进来,衣袍扫过之处,余留一条血痕,看起来极其骇人。
宿罗赤细长带魅的眼眸内一丝光亮闪过,随后,眼内带上了心疼,快步走上前来,双手想要扶住荼蘼,柔声道:“郎君~~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又怎么不见大师他们呢?”
荼蘼任由宿罗赤双手扶住自己,双臂随意地垂落在身侧,无力得很,点点血液自上而下滴在地面上,砸出一朵朵血花,下垂的眸子一股暗芒闪过,随后抬眸,眼底有藏不住的愤怒,“邬米囊!它想要杀了我,它怨我想要和它争夺大师的神魂、血肉,要除掉我为快!”
宿罗赤扶住荼蘼的双手微微有些缩紧,眼眸下沉,紧盯着荼蘼,声音依旧柔和,“郎君~~你说的可是真的?”
荼蘼抬眸看向宿罗赤,眼底隐隐烛光跳跃,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缩紧,利齿都控制不住露了出来,信子在口腔内快要吐了出来,声音带有一点儿蛇声,“千真万确!”
当然是假的啦~~
原着中宿罗赤留在崇祚身边,无非就是想要得到崇祚的第一道神魂,但.........邬米囊也想要得到崇祚的第一道神魂,两人必会相争,虽然邬米囊只想要崇祚的血肉,但他要宿罗赤打心底地认为邬米囊想要得到崇祚的神魂。毕竟,他陷害过邬米囊,邬米囊定会想方设法报复他,先除掉邬米囊最好不过了,当然,借宿罗赤之手除掉邬米囊是最优。
随后,荼蘼抬手会握宿罗赤,眉眼下垂,眼底带着难言的隐语,“宿罗赤,我知道你
邬米囊一手高抬,五指张开,虚虚地搭在长大的红唇之上,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夸张,它想起来了,它想起来了。荼蘼身上的幽火来自于幽冥彩石,是洞穴主人陨落前赠与伴侣的宝物,却不曾想,竟被荼蘼给吞噬了,太好笑了,也不知荼蘼知道了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