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微微抬眸,与裴隐幽暗的眼眸相对视,“不然我会很担心的,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裴隐细细描摹荼蘼的神色,“是嘛?”
荼蘼眨了眨眼,眼底竟有些微微亮光,“二皇兄,你瞧我衣服都没有换就来看你了。”看你的笑话。
裴隐视线微微移动,看着荼蘼带血的脸颊以及脏乱不堪的劲装,确实如此。
荼蘼见裴隐不说话,似乎是想要裴隐变得开心一些,他笑道:“二皇兄,你知道吗?方才三皇兄也来了,嗯...........”
他回想了一下,继续道:“我来时,三皇兄好像刚才大皇兄的屋子内出来,可能是三皇兄担忧大皇兄和你吧,以往苍白的脸色因为焦急而微微有些红润了呢。”
裴隐眼睛微眯,裴云竹那是焦急嘛?裴云竹分明就是因为他们受伤而心情愉悦啊。
末了,荼蘼又补了一句,“大皇兄、二皇兄以及三皇兄的关系可真好啊。我好羡慕你们啊。”说着的同时,荼蘼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下巴,面露向往和羡慕。
裴隐视线落在荼蘼身上,内里几度沉沦,裴韵友当真是如此觉得的?而后他的思绪被拉回到方才狩猎之时,眼眸微沉,荼蘼(裴韵友)真的有这么蠢嘛?荼蘼是真蠢还是假蠢?
荼蘼若是假蠢。裴隐的手指猛地缩紧,那荼蘼断不可留,此人城府心计定是极深,不早日除掉,他寝食难安,且极大可能会成为他日后的强敌!若荼蘼是真蠢,那就这样蠢着吧,蠢成这样的人真的很少见,更何况荼蘼长得还好看,就当养了一只没有脑子的花一样。
荼蘼细细观察着裴隐的神色,眉头不甚明显地皱了皱,成日装疯卖傻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得想想办法如何打消所有人的疑虑。
裴隐脑袋微低,半张脸陷入了黑暗之中,声音幽幽,“裴韵友,别装了。”
荼蘼见此,无辜地歪了歪头,“什么?”
“二皇兄,你在说什么啊?”
裴隐猛地抬眼看向荼蘼,瞳仁紧缩荼蘼,下一秒,寂静、昏暗的屋子内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
荼蘼后背紧靠椅子后背,神色不安地看着裴隐,声音颤抖,“二..........二皇兄.........”
视线拉远
裴隐和荼蘼(裴韵友)间隔着一张桌子,裴隐手臂搁在桌子上,神色阴森、狠厉地看着荼蘼,就差噬其血肉,在阴暗的环境内显得尤其可怖,更不要说周身的空气飘着淡淡的血腥味。而荼蘼脚边摊着一些碎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