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老师是他还在医院工作时,曾经治疗过的一名患者。
与其说是患者和医生的关系,倒不如说二人是忘年之交。
尉迟老师原名为尉迟文斌。
当时患有比较严重的神经衰弱,转过两次医院最后来到了辛容这边。
经过长达数个月的治疗,尉迟老师的状态也逐渐好了起来。
在得知老人的孩子都在外地工作,只有他一个人经营着一家店铺后,辛容也经常过去看望。
无论是休息或是节日,辛容都会提着水果去店里给老人帮忙。这一来二去的,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就不是病人和患者那么简单的了。
辛容之所以称呼他为老师,是因为尉迟文斌曾经是一所院校中有名香料的教授,后来退休后,自己就经营着一家香水铺子,成了一名调香师。
这香水铺子在辛容看来有些名堂,尉迟老师虽然平时卖点香水维持生活,但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坐在办公桌前研究一些熏香的原料。
如果说香水是近期时代的产物,那么熏香就是古代智慧的结晶。
尉迟老师总是会研究出来各式各样的香粉或是盘香之类的请辛容过来品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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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尉迟老师的讲解下,辛容得知古代熏香是以植物次生代谢合成的挥发性物质为媒介的一种无创伤、简单、安全的缓解或干预手段。与现代芳香疗法的吸入疗法较为相似之后,辛容就经常来到店铺中和尉迟老师一起研究。
有时还会把用来安神镇静的香料原木拿几片放在医院办公室内,以至于后续很多患者都来询问辛容,那办公室内的香味是什么,闻了之后情绪也缓和了许多。
于是,在这之后,辛容与尉迟老师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为亲密。而尉迟老师,或许是为数不多敢直呼心理专家辛容为“臭小子”的人。
这个称呼既带着亲昵,又有着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每当听到尉迟老师这样叫他时,辛容总是感到一种温暖和安心。这种特殊的称谓成为了他们之间独特的默契和情感纽带。
“没什么,就是想您了,您明天有时间吗?我过去看您!”
辛容拿着手机,语气轻柔。
“哈哈,你这臭小子,别给我来这套啊!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啊?”
尉迟老师哈哈一笑,语气中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宠溺。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那我直说了,是这样的,我收到了一件东西,是一枚挂坠,挂坠上有一颗用羊脂玉雕刻的镂空玉球,玉球中有一枚纯白色的香丸,闻起来是松针和竹叶的味道,尾调带有龙涎的琥珀甜香。我想请您帮我鉴定一下,这个香会不会对身体有害?或者说...有毒...”
辛容说着话,视线渐渐落在了那车内紧闭的储物盒的盖子上,眸光逐渐冰冷。
“嘶...玉球...香丸...听你这么讲述的话,那应该是一枚镂空香囊..”
尉迟老师的声音带着思索,顿了顿,语气也变的认真了起来。
“至于你说的味道,你确实是松针和竹叶吗?你仔细的闻一闻,里面是否含有花椒的味道?”
辛容闻言皱眉思索了半晌,随后伸手拉开储物格,把那枚镂空香囊再次拿了出来。
辛容皱着眉把他凑近鼻尖再次闻了闻,双眼微眯,轻轻摇了摇头。
“老师,应该没有花椒的味道,不过....”
辛容说到这顿了顿,再次深吸一口气,细细嗅着,过了好半晌才确定的开口。
“不过我刚刚闻到了一点藿香的味道,很淡,不仔细闻,闻不出来的。”
“松针...竹叶...藿香...龙涎...琥珀...”
尉迟老师闻言低声重复着刚刚辛容说过的所有香料,陷入了思索。
辛容也并没有打扰老师思考,只是坐在车里安安静静的等待。
“嘶...难道是...辟魂香?”
过了许久,尉迟老师的声音才忽然传来,语气带着迟疑。
“辟魂香?那是什么?”
辛容皱着眉仔细思索,似乎从来没有听老师提起过这个名字。
“你不知道也正常,这是古代记载的一种香料,我记得那还是我曾经在大学时翻看的一部古籍野史中看到的。”
尉迟老师说着,顿了顿,像是喝了一口水,随后继续讲道。
“据那本古籍上记载,辟魂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香料,其做工和制作过程也十分复杂,据说要把数十种珍贵的材料炮制成粉,然后利用独特的制香工艺再制作成丸。期间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所有材料全部作废。而制作完成的香丸还要经过长达五年的风干和沉淀,最后除去表面的一层香料,剩下的才是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