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功成现在的双手，跟充气小人没什么两样。

他双手皮肤的毛孔逐渐渗出一丝丝红色的鲜血，惨叫声逐渐沙哑，冷汗浸湿全身，地板更是湿了一片，隐隐闻到一股尿骚味。

林铮嵘表情复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不会阻止，隐隐觉得，钟功成能有现在这副惨样，是因为骂人时带上了萧阳的母亲。

“对、对不起......”钟功成最终还是坚持不住，选择了道歉妥协。

“我没听见。”萧阳淡淡道。

“对不起！”钟功成大喊道。

“对不起谁。”

钟功成一愣，他真不知道跟谁道歉。

萧阳眼睛微微一眯，抬起膝盖对着他的肚子撞了上去。

“呜哇！”钟功成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朝着林铮嵘喊道：“对不起林董，是我不好，我不该欠钱不还，是我不对，我现在马上还，马上还......”

“对了，但也错了。”萧阳又是一记膝踢。

钟功成觉得肚子都要被萧阳踢得爆炸，这还不算，两条手臂撕裂般的痛楚，使得眼睛都填满了血丝，最重要的是大脑无比清晰，连痛晕过去都是一种奢望。

钟功成努力挤出一丝清明，飞快转动脑筋，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对、对不起，我不敢骂人，不该带上家人一起骂......”

萧阳听完脸色才好了一些，再踹一脚过去，才把心里的怒火消去。

林铮嵘见此，开口说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还钱，还是还地。”

“还地，还地......”钟功成连忙说道，怕答慢一秒，萧阳又要踹他一下。

林铮嵘把拟定好的转让合同拿出来，道：“签个字吧。”

钟功成也想，可右手完全不听使唤，痛得他眼泪鼻涕直流，别说握笔签名，就算是简单的抬起来都做不到。

萧阳捏着他右手的手腕，猛地一扯。

咔嚓咔嚓！

关节响起的声音宛如鞭炮，过程不比一开始时要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