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们的肉总是用这种方式自保,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
略一思索,肉山脸上深入骨髓的媚笑立时跃然脑海。
秦风笑着摇头,“不过老钱,我看他可不像演的啊……”
“那更好,不怕能人有缺点,就怕太完美不像活人。”
电话那头儿钱智松似乎相当兴奋。
秦风疑惑问道:“老钱,你几个意思?”
钱智松又沉默了下来。
秦风最烦说话吞吞吐吐,刚想继续追问。
钱智松抢先感慨道:“秦董,我老了,帮不了您几年了……”
秦风后面的话一下噎在喉咙。
“秦董,按理说您刚到任,我不该说这话,球队现在状况不妙……”
“你问我那300万哪去了,都上供了,不然辽东队活不下来,钱我个人一分没拿,你爱信不信……”
“秦董,过刚易折啊……”
“秦董,那是茶叶吗?那是领导的一片心……”
“秦董,您拍自己大腿呗……”
“秦董,我马上去办……”
“秦董……”
“……”
从在辽东队第一次初见,钱智松带人“逼宫”……过往一幕一幕如同幻灯片,忽然在他脑中走马灯似的转。
在自己手下。
身上担子最重的是钱智松。
从无怨言的是钱智松。
不折不扣执行命令的是钱智松。
总是唠叨,想要给自己上课的,还是钱智松。
顺着记忆,秦风这才发现。
当年第一次见面,钱智松头发还算茂盛,可如今,却只能遮住耳鬓了……
这不是钱智松第一次提起类似话题。
但秦风还是莫名有些慌神,强笑道:“老什么老,我可听说了,你一个人能喝六瓶老雪!”
“我能喝八瓶!”
电话那头钱智松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没了声音,沉默几秒才道:“秦董,早些物色人才,当领导的,感情用事,成不了大事儿,说起这个,我得好好给您上上课……”
听到这话,秦风眼泪不知怎么忽地就下来了。
他用力抹了一把眼角,紧抿住嘴,笑着不停点头。
两人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听,直至夜色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