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想让小孩先把手拿出来,但小孩却是边发抖边继续摸索。
他大抵是不想让佛爷冒险的。
小孩坚持不过一瞬,手似乎被什么拉着了,整个人直接往下沉,肩膀狠狠的撞到了石棺之上,他人小骨架不大,整个肩膀都被拖了进去。
剧痛让他忍不住大叫起来,张启山踩着桌子跃到棺椁上,托着小孩的脖子往上抬,他手上的血管都鼓起了,才把小孩拔出半尺,只见小孩那节手臂已经爬满了红疹,隐约有往肩膀上爬的趋势。
“八爷!”
吴承熹一眼就看到了那片红疹,她知道那是什么。
她比张启山还要紧张和快,握着齐铁嘴僵硬的双手敲锣,另一只手则是挡在了齐铁嘴眼前。
随着咣当一声巨响,马受惊往前奔,只听琵琶剪合拢的声音和小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吴承熹挡住了齐铁嘴的视线,可他也能从惨叫声中脑补出是多血腥疼痛的场面。
他手里的锣几乎要拿不住了,吴承熹只好拉着他的手,不让锣掉在地上再次发出巨响。
小孩和他的手被医官带走了,现在只剩下棺椁上飞溅的血液诉说着刚刚的情况。
吴承熹的手已经放下了,看着那摊血液,齐铁嘴能想象到被琵琶剪切断的断肢,只感觉一阵的反胃。
铜锣声,惨叫声,沾满血液棺椁,充满鼻腔的血腥味……
这些所有加起来,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要不是吴承熹撑着他,早坐地上了。
张日山把马重新拉回来,见此也不好再勉强八爷,对吴承熹点了点头,跑到棺椁边重新把琵琶剪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