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都是算命的,也没啥谁比谁高贵的说法,但吴承熹的命格太特殊的。
这可能是她第一次失忆但绝对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失忆。
光是想想自己有一天可能一觉醒来把全世界都忘了,齐铁嘴就觉得难受的不行。
所有快乐的悲伤的愤怒的记忆终有一天都会像是水消失在水中,什么都不剩。
要是再连朋友都没有一个的话,可能连存在的依据都找不到了吧。
所以才用这么麻烦又朴实无华的方法,为自己存在于这世上留下不多的痕迹。
把吴承熹从城郊捡回来的那段时间正好是过年,吴承熹就住在他的堂口,那段时间齐铁嘴给她送饭经常能看到的就是吴承熹捧着一个写的密密麻麻的的本子在发呆。
也就是说,就有记录,当事人也不能完全想起来。
跟着张启山他们去淘沙的途中,齐铁嘴经常能和一个叫张日山的搭上话,也知道了吴承熹真实身份是张家的一份子,还有个名儿叫张海清。
张日山说,张家人有一种遗传性疾病,只会在少数人群中多发,叫失魂症,也就是俗话说的失忆。
“呼,写好啦。”
吴承熹长长的呼了口气,把本子放在通风处,等待着晾干,“怎么样啊,我和小吴最近都要下地,要不要去玩玩。”
跟着吴家下地是真的和旅游没什么差别,进度慢还带导游讲解的,但是吧……
齐铁嘴认真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不能老麻烦你们,而且,我的贵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