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九·一八事变。
信息从混乱一片的城东传上来,张启山他爹说已经打点好了长沙岳父那边的关系,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前往长沙。
他不仅父子缘未断,甚至还想接上,这不是一件好事,无论是对他来说还是对他在张家族谱的儿子来说。
东北张家剩余的不过百来人,都是张家人,一起行动还有个照应。
走到最后的是吴承熹,她需要把张家的族史找个地方藏好,但现在,她有些头疼的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张日山。
欢长老把他的小崽子交给她了,可是现在这小崽子不乐意走。
“爷爷!我不走!”
张日山是欢长老一手带大的,欢长老要留下来随时把张佛森换出来。
可张日山哪愿意自己一人走啊,死命拽着欢长老的衣袖,眼泪是止不住的掉。
“海清,拜托你了。”
欢长老眼睛泛红,强硬的撕开了张日山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大力的关上了张家的大门。
吴承熹后知后觉的应了声,扛起默默流泪自知什么都已改变不了的张日山,抄起张家未运走的族史,殿后走人。
祖师爷没骗她,此行真是大凶。
她就说回来的时候为啥满街的高个大汉变成了一米六不到的小矮子,长得就一副矮矬穷的模样。
他娘的原来是倭寇啊,还以为青铜门的辐射下来了大家都变侏儒了呢。
“张日山,”吴承熹滑雪滑的很快,肩膀上扛着一米八几的小伙一点也没对她速度产生影响,“现在教你姐姐我的人生格言。”
“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
张日山听到的都是风声,压根听不清吴承熹说的,便大声问,“什么?!”
“杀杀杀杀杀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