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盐城走的无声无息,或许每一个张家人都不会说再见一样,张佛森是这样,张盐城也是这样。
“你想要那个铃铛?”
自打张盐城离开的那天,张小官比以往更加的勤奋,在山顶抱着鸟笼看风水。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小官回头,一件狼皮大衣把他整个人盖住了。
他顺势躺下,墨瞳中氤氲着无奈。
幼稚的小大人。
“哈哈哈哈哈哈。”吴承熹无情的嘲笑着,坐到了张小官旁边,又安静了下来。
山风很大,七八月时分,是长白为数不多能看到山体的季节。
十年过去了,她没有等到张佛森。
或许他一早就出来和他想的那样在吴恙墓里守墓了。
“我其实,还挺高兴的。”吴承熹躺在草堆上,拿过盖着张小官的狼皮大衣的一只袖子玩,她侧过头看着盯着她不说话的张小官。
“你有想要完成的事情了。”
尽管那件事情做完,带给小官的结局不见得是好的。
从小到大,张小官好像一直在虚无中成长。
他在圣婴这个身份底下没有索求什么,反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和同龄人一起接受训练,甚至是有些不乐意圣婴这个身份给他带来的隔阂。
后来他被拉下神坛,那段时间所有看不惯圣婴身份的孩子都去踩他一脚,他表现的也无动于衷,也就吴承熹把人全部打走,张海客带着他们俩躲在他房间,他眼中才多了点波澜。
他活的就像下凡历劫的神仙,只拥有天性和神性。
他的人性,许是他的劫难。
而现在,他从他虚无的世界里抽出身子了。
仙子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