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李岚的未婚夫。
又是全公社首富。
随便拿出一点钱来,就足够把赵永红这一家子,安顿得舒舒服服。
所以,三叔公听到了诸多消息,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且自己手头里的钱,也快花光了。
以后这日子还咋过?
每次喝酒以后,他都暗恨自己太贪心,太愚蠢。
当初若是不跳出来,强行勒索周春明,何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哪怕赵永红真要搬走,肯定也顾及昔日情份,带着他去县城享福。
现在说啥都晚了。
“我不管,”三叔公说道,“万一永红心软呢?你下次去的时候,麻烦替我带个话。”
“就说我后悔了,对不住他们。”
“如果永红能原谅我,我肯定痛改前非,去县城跟他们一块儿住。”
“别看我上了年纪,但是打个杂,烧火做饭喂鸡喂鸭,还是可以的。”
到了这个时候,三叔公也晓得服软了。
哪怕赵永红这一家子,重新接纳他,他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跟个寄生虫似的混吃混喝。
多少得拿出一点实际行动。
否则的话,人家没必要养他这个累赘。
毕竟,县城里可没有责任田种,口粮不够的话,还得去粮店买议价粮,那都是要额外花钱的。
周春明不动声色:“话我替你带到,人家是否同意,我就管不着了。”
象三叔公这种好吃懒做的酒蒙子,哪个不嫌弃。
整个公社就没有谁待见他。
赵永红又不傻,肯定不愿养闲人。
而且,当初闹分家的时候,三叔公的态度很恶劣。
所以赵家不可能回头。
三叔公服软求和好,只是他一厢情愿而已。
说实话,这么多年以来,赵永红、李岚他们,待三叔公如同自家亲长辈一样,已经仁至义尽了。
自己做错了事,就得自行承担后果。
根本怨不得别人。
看到周春明微微点头,三叔公叹着气,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到了这个时候,在场的众人,这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