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白的火焰一点点变得鲜红,染上了危险的色彩。
很难说那些迸溅出的液体究竟是不是血液,也许它们只能被称为某些曾经活着的东西最后的遗留。
近乎耳语般的嗡鸣带着几分诡异的扭曲感,听起来仿佛信号不良的电台,似乎传达着某些隐秘的信息,又似乎只是单纯无意义的噪声。
周围的寒意似乎越来越重,森白顺着每一处可攀爬的地方蔓延。
“有没有觉得......”安德森身体倒向旁边,连续几个翻滚躲开携带着呼啸声的攻击,“他好像变傻了......”
“确实开始完全凭借本能......”
艾德雯娜嘴中说着,却完全没有看安德森,她的眼中映照出斯巴斯涅列基的模样,浅蓝色的眸色看起来极为纯净,仿佛有晨曦自其中诞生,大片大片的灼痕自躯干处干瘪的皮肤上浮现,看起来仿佛焦炭,而艾德雯娜的脸色也同时变得苍白。
不远处的奥克法也近乎同时自口中吐出了古赫密斯语里的单词:
“丰饶!”
奥克法在掷出手中符咒后脸色近乎瞬间变得雪白,而斯巴斯涅列基的脚下,不知何时遗留在那里的种子疯狂滋长,刺入皮肤干瘪者肢体,重重叠叠,将他固定在原地。
“漂亮!”安德森眼中一亮,全身火焰涌现,最后自他的手中凝结出炽白的火焰长枪。
炽白的光影准确地命中焦炭般的灼痕,细碎的裂纹自尖端所集中的地方浮现。随后,焦黑色一片片地脱落,露出下方的空洞。
在那空洞之中,粘稠却无法描述的色彩顺着一个个仿佛干瘪的已然枯萎的般的管道流淌着,在它们起始的地方,肿胀仿佛匏瓜般的一收一缩,散发出仿佛刺入灵魂的腐臭味。
炽白的火焰犹有余力地穿透那肿胀仿佛匏瓜般的一收一缩,然后在后方干瘪松弛的腔壁上留下烧灼出的空洞后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