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段时间……怎么样?”安德森让自己的步伐稍稍偏移,离提着马灯的男人近了些,出声问道。
“挺好,”也许名为“埃克斯”的家伙笑呵呵地回答道,“这里的生活比海上安逸得多。”
“我以为你并不会适应安逸的生活,”安德森的面色稍显古怪地说道,“你又不是奥克法那家伙……嗷——”
安德森动作夸张地惨叫出声,捂着自己最下沿肋骨上的皮肉。
“你俩还是这样。”提着马灯的男人哈哈一笑,感叹了一句。
奥克法没有理会安德森,只是带着少许表面的笑意看着提着马灯的男人。
“这里至少不会走进一个房间就看到一排‘德高望重’的人物坐在老式的椅子里窃窃私语,”提着马灯的男人正经回答着安德森的问题,“所以我不需要担心有人会为我犯下的‘酷行’折磨我……”
“嘿,海上的冒险家哪个不是无可饶恕的恶徒,我以为你早就承认这一点!”安德森语气诧异地大声道。
“……至少这里真的足够安逸……而我已经老啦……”提着马灯的男人在安德森的话语后沉默了一瞬,才仿佛感叹般说道,“……就像一场美梦……”
就像一场美梦……安格妮丝在他们身后缓步走着,在心中咀嚼着男人的话语。
“到了。”提着马灯的男人突然开口道,安格妮丝顺着他的视线抬头看去。
这是安德森第一幅图画上的场景,一个古城门,有着第四纪末期的风格。一边有着尖顶的望楼,另一边却又是只有瞭望口的无顶门塔,晦暗的夜色中只能看到城墙上隐隐的阴影痕迹,带着明显的陈朽的味道。
“这门有什么名字吗?”艾德雯娜出声问道。
“有什么特殊的名字?”提着马灯的男人呵呵笑道,“这不过是一道普通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