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一月十七日,”
“可以确定我在借助祂的力量的时候对我的精神状态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不仅仅是所谓的“第二份疯狂”。目前来看包括且不限于下意识地会因对方沉溺于感官的诱惑而产生厌恶感,因他人对自我实现的追求而产生欣赏感。如果这些是祂的原因的话......那可真是奇怪——祂不应该对蝼蚁有好恶之偏向,除非这些与祂所持有的权柄有关......”
安格妮丝提起笔,等待了片刻,让日记本上的墨迹干透。
“你明明知道没有祂,你想要骗谁?”脑海中的声音响起,安格妮丝目光投向煤油灯外边反光的玻璃灯罩,慧真嘴角勾着些许嘲讽意味脸庞映在了上面,“你会这样的原因只是因为你自己,毕竟他们不像是‘活着’,而你偏偏不喜欢你的‘行尸综合征’。”
“为什么没有祂呢?”安格妮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灯罩上的面孔,在脑海中回应道。
“‘我’在面对博迪威亚的局面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其中有祂插手的机会,于是让自己的‘侍者’念诵了祂的尊名......”
“这个‘祂’在这中间能够获得什么?”慧真打断了安格妮丝的假设,直截了当地提出了疑问。
“‘祂’的想法不应该由我预测,”安格妮丝露出了些许笑意,“也许是因为‘祂’对本来就对将要降临的那位有着敌意,不希望看到对方成功;又也许是因为‘祂’对大地母神教会有着善意,也愿意通过提供帮助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善意......”
“又或者只是因为想要借助‘祂’的力量的人有着特殊之处,于是‘祂’在对方请求的时候做出了应答。”慧真直接补完了安格妮丝的回答,“这就是你想好的用来忽悠余罪教团的人说法了。”
慧真带着些许嘲讽意味说道:“一个眷者?那‘祂’的眷者可不算少,整个帕格尼家族在某种意义上都可以算是,而你很明显比他们特殊,毕竟连你的‘侍者’念诵‘祂’的尊名都能够得到回应。”
“也许不止是‘眷者’,”安格妮丝平静地解释道,“还是某种有着特殊意义的‘使徒’与‘容器’。”
“‘祂’隐于暗处,而我将作为‘容器’供‘祂’使用。我接受着‘祂’的庇护,让我享受过无以比拟的甜腻的蜜糖的滋味,而作为代价,我应当为‘祂’经受血液腐败的恶臭;我因‘祂’而诞生,接受了‘祂’所给予的力量,那么作为回报,我也应当以‘祂’的欲望为自己的欲望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