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安给檀健次打视频,刚接通就看见他不修边幅的样子...............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没洗脸了“哥,你怎么连胡子都没刮?”
檀健次摸着下巴的胡子,笑着说“家都出不去,你也不在,我给谁看?”
“你的直播了?给粉丝看呀”她之前不是让他多直播嘛,她都好久没去他直播下面闹腾了。
檀健次这段时间都忙着和自家妈咪研究做菜诶,这不是想着以后能好好照顾她嘛,“这两天忘记了,等两天就开”檀健次看着她情绪不太高,好像是遇到事情了“怎么今天不太开心?”
王念安看了一眼镜头中的檀健次,武汉的真实情况比外界报道的还要糟糕,她身居其中也不敢说太多让他担心,听他问起才情绪低落的说道“我们酒店的保安大叔确诊了,人去世了”
檀健次这段时间一直都密切关注武汉的消息,想着她在那边,他的心就像是被戴上了铠甲,每分每秒都心事重重担心一切可能发生意外。那种揪心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但对她的牵挂又让他无法逃脱。
檀健次听到每天都和她见面的人确认去世了,虽然心慌但不也想影响她的情绪,面上和平常一样和她闲聊“你怕不怕?”他怕他很怕,他怕突然收到她不好的消息,但他不能显露出分毫,他不能让她分心。
“不怕,打不死的王小强,乌拉”王念安自己必须给自己信心,调皮的在镜头中给檀健次比了一飞冲天的姿势。
这时候还能喊乌拉口号的人也只有她了,檀健次心里的不安也被她这一嗓子暂时驱散了。就在这时候王念安的手机响起,直接切断了两人的视频—谢远
檀健次看着视频突然被中断,知道她肯定又有电话进来,他这段时间都习惯她的突然挂电话和视频了。除了等,他现在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喂,谢竹竿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王念安接起电话疑惑不解,现在美国那边的疫情也开始出现了,难道他在美国遇到什么事了?。
“王念安,肖师哥说你现在在武汉,你在吗?”谢远的声音带着着急和沙哑。
“我现在在武汉做这边的技术支持,怎么了?”谢远听到王念安真的在武汉,声音带着哽咽,恳求的说道“你能不能帮忙取个药,我爸有过敏性哮喘,现在家里已经没药了”这几年他因为自己的感情的问题,一直没有回家,对父母早有所亏欠,现在自己父亲连药都没有,随时都可能因为哮喘离世。一场疫情又把他隔着了地球的另半边,他知道现在这个恳求对别人来说是会带来很大的风险,可是他武汉的亲人病的病,死的死,隔离的隔离,亲朋好友都自身难保,他真的找不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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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把地址给我,只要不出武汉,我给你把药取回来”谢远没想到王念安会答应的如此干脆,“你知道现在去取药风险很大吗?”他父亲需要每日使用一种叫“舒利迭”的吸入剂。现在家里已经没有用完了,现在药店关门,医院开不出药。这瓶还是他在各大病友群和当地群里发了很多求助帖,才找到一个好心人愿意均他一瓶,如果有这一瓶,他父亲还能再撑住一个多月。
废话,她能不知道风险很大吗?“别说了,谢竹竿,你在发表点感言,药都要过期了,快发地址,我穿好衣服马上出去”人命关天,还是好朋友的父亲,她也只能赌一把了。他们现在每天要出门,所以她是有通行证的,她可以去武汉的各个地方。
她给檀健次发了消息“哥,有个紧急工作,明天聊哦。”重新戴好口罩,戴好护目镜,脱下家居服,将放在门口外出的衣服重新穿上,跑到大门口骑上自行车,按照谢远给的地址赶过去,她现在别说气胸了,她现在每天累到气都没有,谢远取药这个地址距离她整整有十公里,然后送到他家又是10多公里................
取药的时候,他让对方把药从小区大门丢出来,双方避免接触,取到之后又立刻用酒精喷了喷,才放进自行车框里。拿到药之后立刻又往谢远家里赶了过去。她看着深夜的街上空无一人,空无一车,灰暗的路灯下树影斑驳,让她感到阴森。
现在别说抢劫了,就算遇到了,那也是武汉的亲人,她都好久没在街上遇到陌生人了,每天和婉轶两点一线奔波在酒店和办公地点。
王念安掏出手机带上耳机给谢远打电话,这事他给自己安排,他受着吧,电话刚拨通就被谢远那边立刻接通“王熊猫,取到药了吗?”
“取到了,取到了,我现在太累了,我给你唱首歌吧”王念安喘着气骑着车,她感觉自己好像孤身一人被抛弃在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准备唱歌打发街上气氛带给自己的压抑和恐慌感。
谢远..........他心急如焚,她气喘吁吁,她还想唱歌?谢远刚准备让她专心骑车就突然听到手机里响起“起来,不愿意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谢远听着王念安那个不着调的国歌,因为气喘甚至变得断断续续的歌声,他眼泪突然夺目而出,那刻他原本犹豫不决的心,突然安定下来,决定学成回国!这个祖国虽然还不完美,可终究是他家的所在,他愿意凭借自身的努力去让祖国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