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点头过后，林叶转过身，再度将目光看向了那破碎的星域之中。

本来应该无数群星闪烁的星河，在此刻彻底失去了色彩。

那一颗颗大星，要么崩碎，要么彻底死寂，失去了生机，寂静黑暗的宇宙之中，到处都是血与骨。

有万丈高的蛟龙横空而去，有手持巨斧的巨人跪倒在残破的大星之上，有蔓延万里的血河流淌，亿万万生灵无一人能够保留全尸。

数百成千万的人族生灵，头颅被砍掉，堆放在一起，筑成了一座山。

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一丝恐惧，有的只有无尽的愤怒与杀意。

万道被打崩，天地碎裂，天道不存。

这是一个绝望的时代，即便是至强者，依旧化作尸体，在宇宙之中独自前行，滴落的血砸落在残破的大星之上，发出隆隆的响声。

万物寂静之中，唯独有着那来自九幽之下的丧钟之声。

林叶看到这一幕，尤其是看到那人族头颅矗立起的山岳之时，他的心脏似乎在疯狂的震颤，彷佛有一股热血要喷洒而出。

如今的林叶已经是大乘境的修士，他能够看到一些枯寂的大星之上，世俗之人，跪倒在地，似乎是在向苍天祈求。

人一去，魂兮何时还。

那惨烈的一幕让林叶久久无法平息。

灵族入侵，诸天万域破碎，宇宙深处之中，似乎有着几座参天古城，那正是之前进入灵虚战场之时，看到的古城。

应该是诸天万域的最后一道防线，如今也已经残破不堪，城破人亡。

断刀似乎依旧屹立在那城墙之上。

英魂已丧，战意依旧。

就在林叶看着眼前的一幕出神之时，一只柔软的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好了，别看了，回去吧。”

“……”

林叶并没有回答月娥的话，而是依旧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一幕，似乎要将其映入心底。

这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现在的林叶已经不想去考虑，这里是秘境还是真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