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灼不可逃避的现实。”
“一战成名天下闻,这就是殿下登基的东风。”
她等的从不是谢灼重掌北境军。
是谢灼挥军,打的北胡俯首称臣,岁岁纳贡。
“战场凶险,你就不担心灼儿……”永昭***欲言又止。
心狠的女人!
上辈子,灼儿到底做了多少孽,才倒了血霉般,一头扎进了顾荣怀里。
顾荣缓缓道“殿下,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万全之策了。”
“即便无我,谢灼亦不能对杀血亲之仇置若罔闻。”
“我在,不止是出谋划策步步为营。”
“而是可以替他背负骂名,也可以做他的寄托。”
“巧言令色!”
“顾荣,你到底想走到哪一步?”永昭***终是问出了口。
顾荣坦言“顺其自然。”
她又不是真的疯癫成性。
永昭***:又是为灼儿小命担忧的一天。
话锋一转,打趣道“你对向家那丫头倒是心软。”
现在想想,谢老夫人是给顾荣养了个美娇娘做妾吧。
顾荣“殿下,她现在是儿媳的人了。”
“向氏一族一听说她得罪了儿媳,儿媳要讨要回向家吞下的所有好处,就迫不及待的把她逐出族谱,送至儿媳面前谢罪,说什么任儿媳打罚。”
永昭***接话“然后,你收了人,又强行掏空了向家的库房。”
顾荣道“财米油盐太贵了,儿媳缺银钱。”
……
冬日。
昼短夜长,时间白驹过隙。
宫城。
贞隆帝又呕血了。
这次是真的,不是演戏。
偌大的甘露殿,萦绕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
贞隆帝漱漱口,旋即看向跪伏在地的李福盛和兵部尚书,刚压下的机会又一次攀升。
兵部尚书的儿子们依旧不见踪迹也就罢了,他辛辛苦苦培养的影卫,死的死,叛的叛,逃的逃,支离破碎,再无一丝用处。
谁来告诉他,效忠历代帝王的隐龙卫为何不听他命令了。
谁又来告诉他,皇镜司老不死司医为何能研制出他控制影卫所用秘药的解药。
他的皇位,真的不稳了。
“退下吧。”
“朕会再安排人替你寻人的。”
兵部尚书感激不已“臣叩谢陛下。”
兵部尚书离宫,从衣襟里掏出早已备好的自告血书,径直朝御史台走去,先是击鼓鸣冤,待御史闻讯而出,百姓纷纷围观,便跪在地上自陈罪状,而后捧着血书,猛的撞向青砖墙。
他死,他的血书就是绝笔!
他罪有应得。
唯愿,这一死,足够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