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余时走路带风,美滋滋地转身离开。
清玉公主不仅是顶顶好的人,还有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嗯,他就是美!
等裴余时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清玉公主不着痕迹的觑了眼身侧的侍女。
侍女颔首,躬身退去。
“大舅舅。”清玉公主眉眼平和“不知大舅舅是否介意与清玉对弈一局。”
席大爷心紧了紧。
什么噩梦,什么梨汤,皆是为了支开余时,跟他单独一叙。
“荣幸之至。”席大爷不动声色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清玉公主如此大费周折,自然是不会拖延迂回太久的。
孰料,一局对弈结束,清玉公主都不曾提半句棋局之外的话。
席大爷垂眸审视着棋局,心越来越沉。
清玉公主赢了。
他输了。
清玉公主的棋风与温柔、胆小毫不沾边。
狠绝又从容,透着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确定了,温柔胆小善良是清玉公主表现在外的天衣无缝的面具。
就是这副画面,哄的余时犹如失智。
“大舅舅,再来一局?”
清玉公主歪了歪脑袋,一派天真无辜的模样。
席大爷微敛眉目,抿了抿唇。
这阴森森又泰山压顶的感觉,就像是面对着一生浸淫朝堂的老父。
是不是擅长玩心眼子,在权势里如鱼得水的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阴批。
“末将棋艺不精,难登大雅之堂,还是不贻笑大方了。”
说到此,席大爷顿了顿,打定主意不再云山雾罩。
山不就他,他就山,无甚大区别。
“末将是个粗人,还请殿下明示宣末将前来的真正用意。”
清玉公主哑然失笑。
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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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的长子自称粗人?
弃笔从戎不代表就是个耿直憨厚的粗人。
真正的粗人是没有如此敏锐细腻的感知,说出这番看似亮堂堂的话的。
“席都指挥使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足智多谋、料事如神。”
“本宫佩服。”
“既然席都指挥使问出了口,本宫也不欲继续再遮遮掩掩,那便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
“敢问席都指挥使可有意成为京畿卫提督、甚至是总兵官?”
在大乾,总兵官是京畿卫的最高统领。
总兵官下,设提督,提督多由陛下信任倚重的内臣、兵部尚书或都御史担任。
而今京畿卫的提督便是由李福盛兼任。
提督之下,便是都指挥使。
席大爷眉心微皱,警觉又规规矩矩“末将资历尚浅,不敢肖想总兵官和提督之位。”
“公主殿下莫要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