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冤仇……
承衍的嫌疑更甚!
只要坐实了承赟野种的身份,承赟就再无一争之力,不得不灰溜溜的退出夺嫡,夹着尾巴做人。
更莫说,南子逾查到的事情,未必没有禀明承衍。
或许,秘密早已不是秘密。
一想到有可能是二皇子想一劳永逸铲除对手,将秘闻宣扬出去,贞隆帝就恨不得剥了二皇子的皮。
他的亲生儿子,怎会是这样的蠢货!
“平身。”
“休要再动不动跪着请罪了。”
“若你不可信,那朕身边便无可信之人了。”
“去太医院寻太医包扎包扎额头上的伤。”
“先行退下吧。”
李福盛半是受宠若惊,半是感激涕零的叩谢皇恩。
退出大殿,立于庭院里,透过树梢看向头顶的太阳。
冬日的太阳白的亮眼,却没有温度。
风一吹来,又干又冷,刮的人脸上紧绷,还带着恍如被针刺手掐般的疼痛。
时不时还会钻进衣摆、袍袖,冷到骨头里面。
李福盛轻呼出一口白气,萧索一笑,定是风大了,才会让人冷到心里。
似荣娘子那般慷慨又通透的大善人,死的冤啊。
还好,纸终究包不住火。
面对帝王,迟到的正义和真相,也是正义和真相。
……
三皇子府。
遍植奇珍异草的暖房里,三皇子神色如常的握着金剪俯身修剪着药草。
脚边散落的草药,似是在无声的宣示,三皇子的心情远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片刻后,三皇子蹙着眉,将金剪直直插入了药田。
他千防万防,唯独没料到会有人质疑他的身世。
他是中宫嫡子啊!
“殿下。”山羊胡谋士战战兢兢“清者自清。”
“皇后娘娘是陛下的发妻……”
三皇子冷然打断了山羊胡谋士的话“清者自清?”
“自欺欺人还差不多。”
“易地而处,以己度人,倘若天下人皆言,你给予厚望的嫡子,是你明媒正娶的嫡妻与贼人私通诞下,且说的有鼻子有眼,你会作何想?”
“你不会怀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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