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下,列车终于在广州站停止了运行,我们一行七人,跟随在如潮水流动般的人群中,我还是拉着珍珍的大拉杆箱,提着自己仅有的一点行李,和王飞,王兵,巧巧,小丽,娜娜一起出了站台
珍珍和他们几个说,咱们还得搭车去东莞常平,看是坐火车去还是从对面坐客车过去,因为一连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大伙都不想再坐火车了,所以,我们一致决定坐客车去东莞,留下几个人看行李,王飞和王兵兄弟俩去买汽车票,我因为是第一次出远门,所以他们几个相对照顾我,我也怕我人生地不熟,乱跑走散了就麻烦了,九几年的广州站,大家可以回忆一下那是什么情况。
有多少兄弟姐妹们在广州站这里吃亏上当的,所以,别看我年龄小,胆子也小,可我不傻,听话,照做,就是在帮自己也是在不给他们添乱。
晚上七点钟,我们几个人在汽车站候车室一人泡了桶方便面吃了下,然后进站坐上了去东莞常平的客车,由于是晚上,再加上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大家都比较累,一上车坐下后都昏昏沉沉地打起了瞌睡,我和珍珍还是坐在了一起的两个座位上,车开起来了,左摇右晃的我很快便困的眯上了眼,司机是个一米八几的光头,脸上一脸历色,墨镜抬起挂在光脑袋上,我一直想不明白,这大晚上的戴个墨镜干啥?是装逼装酷么?后来等我考了驾照,有了车,我才知道开车戴墨镜,晚上把墨镜放额头上有什么用,当然,扯的有点远了
迷迷糊糊中,我靠在椅背上,感觉怀里有个什么东西,软绵温热,手不由自主就往回一勾抱住了,鼻子嗅了嗅,还有一股海飞丝洗发水那种香香的味道,我偷偷的睁开眼,发现在夜色中车外路灯的闪烁中,珍珍伏在我的怀中,像小猫一样呼呼的轻声呼吸声,手搭在我腿上,一瞬间,我的全身如同被电流过了一遍,只觉得浑身燥热,脸和耳朵都热哄哄的,压的我胳膊有点酸,腿也有点麻,我想动,想把手抽出来,可我怕把她弄醒了,说真的,我喜欢这种面红耳赤的感觉,我也十六岁了,别以为我啥都不知道,啥都不懂。
吱的一声,我还正沉浸于这种美妙的感觉中,想着要不要偷偷亲她一下时,客车一个急刹,只听光头司机一声,靠,你老母发黑!车子停了下来,紧接着,车内灯亮了起来,所有人都从睡梦中被惊醒过来,原来司机一个不注意,追尾了一辆小轿车,大家一时都骂声一片,前面有几个人已下车去查看什么情况了,我见珍珍醒了,赶紧咳嗽了一声,生生把一口口水咽了下去,她也赶紧坐直了身子,问怎么一回事。
我站起来伸了下懒腰回答到,可能发生车祸了,趁着车里昏暗的灯光,我见珍珍脸上有点微红,一股没睡醒的庸懒之气,妩媚的就像一只小猫咪一样,我站着没动,心跳的有点快,努力平复了一下,怕她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要不她脸怎么会那么红了?
过了一瞬间,她坐下来,用手抚了抚额前垂下来的几丝秀发,打了个哈欠问道,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下驾驶台前方,那个电子表正显示着三点零五分,说道,三点多了
珍珍没有说话,司机在下面不知用手机在给谁打电话叽哩呱啦的反正我也听不懂,一群人,也有我们这个车上下去的乘客,都围着司机等他打完电话问下怎么办?
几个男的指间夹着点燃的香烟,前面一辆黑色的大众小轿车横在大巴车正前方,只有屁股上两个尾灯在一闪一闪的,地上有几块像是大众车上掉下来的塑料块,看不清楚应该是后保险杠之类的东西,看这情况,一时半会走不了,我们要去东莞常平,这会儿深更半夜的,又没别的车,也不知咋弄
过了会儿,大巴车光头司机说,今晚走不了了,这儿应该是大朗镇,大家把后备箱行李拿一下,马上天亮了,大家从大朗坐别的车去常平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珍珍,她没有说话,一车人都下去了,我看她没有要动的意思,伸手拉了她一下,姐,咱这离常平还有多远?
珍珍考虑了一下说,从这坐车过去可能一个人得三十块钱,算了,走吧!
一下车,我们的行李已经都被别人卸了下来放在路边,娜娜,王飞,王兵他们几个也正在找自己的行李,我赶紧去找,因为我俩最后下车的,所以很快便认到了珍珍的行李箱和我的小包,怎么办?离天亮还有四个多小时,深更半夜的,咱们去哪?打个出租车都打不到。
一大伙人,都拖着箱子提着包从高速出口往大朗走,边走边看有没有去往常平,深圳方向的客车,可以捎上我们,我还好点,几个女孩子,包括珍珍姐,都是穿的高跟鞋,这一走道儿,立马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所以我拉着她的拉杆箱,把我行李放箱子上,包带套在拉杆上,边走边回过头等她,没一会工夫,我俩就落在了最后边,我等她走到跟前,伸手拉住她的手,姐,来,我拉你,说着一手拉着密码箱,一手牵着珍珍,向大朗镇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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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她们也走不动,离我俩也就十几步远的距离,看我们走的慢,也不时的走走停停,大家都很累,东莞的夜里还是有点冷的,本来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冷风一吹,感觉更冷,就这样,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才微微亮了起来,路上也没碰到去常平或深圳方向的车,后来才知道,我们那趟车是广州发往常平最后一班车,我们后面根本就没车了
到了大朗汽车站,赶紧买了到常平的车票,一路无语,上午十一点多,我们一行七人才来到常平,下了车,把东西行李往旅馆房间一扔,大家都先去找吃饭的地方,我也是饿坏了,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肚子吃饱再说,吃完饭,他们几个因为先前进的电子厂,所以王飞,王兵,娜娜,小丽,巧巧她们先回厂里去了,本来珍珍也要去的,所以旅店我只开了一间房,想着明天我才能去应聘,先住一晚。
珍珍说,你们几个先回厂里,我有点感冒,明天上不了班,今天先不回厂里了,让娜娜跟线长说一声,帮忙再续两天假,我,小文明天上午九点去应聘,争取分一个好点的部门。
大家都离开后,我进了旅店房间,说是单间,一天六拾,洗澡,卫生间都是公共的,昨晚一夜没休息,再加上坐了几天的火车,真的好累,所以赶快洗个澡,再美美的睡一觉比啥都重要,由于男女洗澡间是分开的,所以我们都没说话,拿了沐浴露毛巾就打开水笼头冲洗起来,等我洗完澡,回到房间,珍珍去洗澡还没回来,看着她换下来的内衣内裤,我感觉鼻子里有甜甜的东西流了出来,赶紧扯点卫生纸擦掉,生怕珍珍姐一会洗完澡回来发现了什么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擦完鼻血,咣咣咣敲门声响起来了,珍珍姐回来了,我赶紧去开门,门开了,我的心跳的历害,眼都不敢乱看,生怕被她发现点什么,说真的,从来没想过我会跟她会有今天这种情况,不过,有些事你没想好了,还没准备好它就真的来了
开了门,我迅速蹦到了床上,拿被子连头带身子都盖了起来,我很尴尬,我今年才十六岁,在这之前,我从未拉过女孩子的手,从未和女孩子独处一室,更不敢想睡在一张床上
所以我期待能发生点什么,心里又渴望又害怕,我悄悄拉开一点被子,偷偷瞄一眼珍珍,只见她刚洗完澡,穿着粉粉的上面带小碎花的睡衣睡裤,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然后从拉杆箱里找出吹风机,对着镜子吹起了头发,我见她没注意我,索性大胆的欣赏起来,只见她背对着我,侧着头,一手拿吹风机,一手把头发拨啦拨啦松散,微微挺翘的屁股,不粗不细的腰,我正看的起劲,不想一声大喝,陈华,哦,杨小文,臭流氓,你看够了没有?
妈呀,没想到她是面对镜子的,我在她身后,我的一举一动她都能从镜子里看到,把我吓的赶紧把头缩进被子里,大气都不敢出,心想,这该如何是好,肯定少不了要挨揍了,更怕珍珍姐生气,说真的,她能带我出来进厂,这刚来东莞第一天,厂没进去,钱一分没挣着,这要她生气不理我了可怎么办?
想象中的无敌QQ拳没有,一顿揍也没有,正当我在被子里胡思乱想之际,吹风机停了,然后是密码箱开启关闭的声音,接着什么动静都没有了,我想这家伙在干嘛了?怎么没声音了,一时间,我立马紧张了起来,本来很瞌睡很困的,这一下,是不是我偷看她被她发现了,会不会拿刀杀我?
我一下子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紧张的四处瞅了一圈屋里,发现这小娘们躺在我身边,面朝外已经睡着了,原来,她洗完澡,吹干了头发,也感觉很累很困,一躺下就扯起了呼噜,妈的,吓死我了
怕她着凉,我将被子铺开,轻轻地给她盖好,这才规规矩矩地重新躺下,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一觉醒来,我感觉浑身有劲,神清气爽了许多,期间还做了个梦,梦见珍珍姐和我在一片花海中走着,一片片金灿灿的油菜花,一树粉粉的桃花,就如她昨天洗完澡后穿的那身睡衣一样的颜色……
一路南下,列车终于在广州站停止了运行,我们一行七人,跟随在如潮水流动般的人群中,我还是拉着珍珍的大拉杆箱,提着自己仅有的一点行李,和王飞,王兵,巧巧,小丽,娜娜一起出了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