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往门口看了一眼,匆匆上车。
这么一折腾,网约车要去医院,就需要等十字路口掉头。
孟津稚到姜徊病房门口,已经过了十二点,她看了看时间,伸手敲了敲门。
男人声音清冷如玉:“请进。”
孟津稚走进去,一边想把东西拿出来,一边低声道歉:“出了一点意外,来晚了一点,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骨节分明的手摩挲钢笔,姜徊淡声:“我吃过了。”
并不大的简明办公桌上,摆着一个保温盒。
和之前夜里见到的是同样款式。
宁愿来过了。
孟津稚拿东西的手一顿,唇线收得更紧了,只说:“你吃过是你的事,我送是我的事。”
她把盒子摆在姜徊面前,眼神低垂,将盒子依次拆开。
盖子还冒着热气,饭菜鲜嫩,阵阵飘香。
还有泡在料汁里的无骨鸡爪,颜色还没进去,有些淡。
一看就不像昨天预留的,像是今天刚做的。
姜徊挑了挑眉。
孟津稚细长手指搭在他手背上,触碰间,她勾住姜徊的长指,声音软软:“你试试,我今天现做的,口味应该不错。”
姜徊:“没兴趣。”
孟津稚脸色不改,“对这些没兴趣,对我有兴趣吗?”
姜徊抬头看过来,目光由上而下从她身上扫过,忽而,他掀唇一笑:“知道回来找我了?”
他语气很恶劣,把昨天夜里的话还给孟津稚。
孟津稚绕过办公桌,向前两步,声音很轻:“知道了,还知道错了——”
她的手指滑过男人手背,目光锁定在他面容上,距离把控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她能闻见男人身上的消毒水味,男人也能闻见她身上的香水味。
完全是持靓行凶。
“我想你了。”她声音染上点点委屈:“其实我昨天说的就是气话,想你抛弃我选择了宁愿,我气不过。”
姜徊抓住重点,“你怎么知道她叫宁愿?”
纤薄背脊绷紧。
等了几秒,孟津稚才开口:“你和她的婚事在大屏幕满天飞,难道不许我去查宁家有几号人?她们家也就宁愿一个女儿,互联网时代,很容易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