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这事我知道,56年的时候,我就在咱煤场干活,那时候听说了锻工车间出意外,人没了。当时他可是咱锻工车间一等一的大拿儿。”
“那真那样的话,段成良不是应该接班儿进锻工车间吗?怎么跑咱这儿来吃煤灰了?”
“那咱也不知道为啥会这样,估计有啥问题吧。”
……
段成良的打铁技术,纯粹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好多年的耳闻目染,早已经把打铁的那个节奏感融入到了自己的潜意识中。
其实在打铁铺子里就有这个讲究,从小就让你在烘炉边挑煤砸煤,耳朵里听到的都是旁边大师傅小徒弟,小锤大锤叮叮当当的节奏感,无形之中让你在潜意识中形成了节奏的记忆,不知不觉中其实已经掌握了打铁的终极秘密。
等到铁锹再次烧红,他用铁钳子取出来,垫到光滑石头上,小锤儿轻轻地敲打,富有韵律。
不大会儿功夫,整个铁锹头,已经被他敲的肉眼看起来非常的光滑平整,而且严丝合缝,无论怎么看都绝对是完整一体,根本不可能看出来它曾经断过,裂过。
段成良长出了口气,心说,终于齐活完工了,看样子应该能交差。
就在这时,他脑子里的空间果然像期望的那样出现了异动。并不是什么电光石火的变化,只是在他的意识中闪出来了四个带着光亮的小方框。
他连忙朝周围瞅了瞅,发现工友们还都在热切地议论纷纷。有人看着他也都是注意着他手里的铁锹头,完全没人注意到在他眼前的那四个小亮框。
“看来别人是注意不到的,只有我自己能够察觉。”
他这才放心的把意识放在那四个小亮框上。
这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