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结局26

只见顾医师动作轻柔且缓慢地,将一根根纤细的银针从小阿卓身上拔除,神情凝重地开口道:“小公子的心疾着实有些古怪,老夫行医多年,竟未能确切探查到此病的具体病灶所在。然而方才其发病时所呈现出的状况,却又分明符合心疾之症的典型症状,实在令人费解,蹊跷至极啊!”

一旁的茵茵听闻此言,心急如焚地快步凑上前去,满脸焦虑地追问道:“顾医师,您刚才不已经成功地帮助阿卓缓解了症状吗?既然如此,为何不继续按照这个方法医治下去呢?说不定就能让他痊愈了呀!”

顾医师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后解释道:“蓝姑娘有所不知,治病须得从根源入手方可治本呐。老夫适才所施的这几针,不过是针对心疾最为常见通用的疗法罢了,虽能暂时助他减轻些许痛苦、稍作缓解,但终究无法彻底根治此疾啊!”

茵茵闻言,心中愈发焦急起来,眼眶微红,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那……那可如何是好?难道这病就真的无药可医了不成?!”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彼岸走上前来,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茵茵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茵茵莫要太过惊慌失措,咱们暂且先别急着下定论。相信以顾前辈的医术和经验,定然会想出妥善的诊治之法来的。多给顾前辈一些时间思考斟酌,总归会有希望的。”

“可是……”茵茵咬着嘴唇,眉头紧蹙,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要说出口,但魏无羡却直接打断了她。

只见魏无羡面色凝重地看着茵茵,缓声道:“好了,茵茵。关于阿卓的病情,我和你父亲早在那个世界时便已做过全面且深入的检查,结果不容乐观,非……换心不可!”

听到这话,在场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许久之后,才有人难以置信地惊呼道:“换心?!”

这两个字仿佛一道惊雷,在每个人心中炸响。

魏无羡重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的确如此!阿卓之所以会早产,正是由于在其尚处于母体之时,遭遇了魔族的突然袭击。那股邪恶的魔气趁虚而入,径直侵入了他的心脉!当时,我们虽竭尽全力帮他驱除了体内的魔气,但那魔气实在太过凶猛霸道,在被驱赶出体外的同时,竟也一并带走了他身体内的大部分生命力。若非蓝湛及时出手,以碧蕊冰莲的疗愈之力帮他勉强稳住了生机,恐怕这孩子早就夭折了。然而,尽管保住了性命,可那魔气入心所造成的伤害终究难以完全消除,这才导致他落下了这可怕的心疾。”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顾医师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处的胡须,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按常理来说,既有碧蕊冰莲这般神物相助,理应不会留下心疾才对呀!”

魏无羡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阿卓那令人揪心的惨状,刹那间,一股剧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有无数把利刃在无情地切割着他的心脏。

他紧咬嘴唇,拼命地深呼吸了好几次,努力让自己激荡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冷静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蓝湛那时候由于神魂不全,根本无法将碧蕊冰莲的全部能力施展出来。原本计划着此次归来之后再为他好好治疗一番,却万万没有料到今天竟会如此突然地发病。”

一直静静聆听着的蓝忘机紧接着魏无羡的话语追问道:“顾医师,此刻我能否为他进行治疗?”

顾医师听闻此言,轻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回答道:“目前来说还不可以,小公子刚刚经历过发病,此刻他的心脉极其脆弱,如果强行使用碧蕊冰莲来进行疗愈,其强大的力量很可能会令他那脆弱的心脉不堪重负啊。”

蓝忘机听后不禁眉头轻锁:“那依您之见,究竟待到何时方才可行?”

顾医师低头沉思片刻,而后抬起头来认真地答道:“至少也得等到他满周岁的时候才行啊。”

蓝忘机微微颔首,诚挚地道谢:“多谢告知!”

这边厢,江厌离眼见着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稍稍松了一口气后,旋即便步履匆匆地走到魏无羡和蓝忘机面前,恭恭敬敬地向他们施了一礼,面露愧疚之色,轻声说道:“阿羡,忘机!实在对不住!这一切皆是我的过错!倘若当时我没有想要抱抱他,兴许便不会引发病情了。”

魏无羡见状,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上前去,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江厌离,急切地说道:“师姐,你千万别这么说!这哪里能怪到你头上呢!阿卓所患之疾乃是魔族暗中作祟所致,与你毫无关系。你……你快快请起!”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蓝忘机也迅速站起身来,语气温和地附和道:“师姐不必如此自责,此事绝非你的过错。”

江厌离轻轻咬了咬下唇,似乎仍有些难以释怀,但还是微微颔首,表示接受了二人的劝慰。

紧接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目光恳切地望着魏无羡和蓝忘机,郑重其事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日后若阿卓再有何事需要我施以援手,你们可一定要告知于我啊!”

魏无羡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江厌离的肩膀,打趣儿般地说道:“哈哈,师姐,你别说,眼下还当真有一桩事儿得劳烦你出手相助呢。”

江厌离一听,神色立刻变得紧张起来,忙不迭地追问道:“是什么事啊?”

只见魏无羡伸手指了指,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藏色怀中熟睡的小阿卓,笑嘻嘻地回答道:“米粥呀!这小家伙过不了多久便会醒来,醒来之后必定要吃东西,所以还得麻烦师姐帮我们准备一些。”

只见顾医师动作轻柔且缓慢地,将一根根纤细的银针从小阿卓身上拔除,神情凝重地开口道:“小公子的心疾着实有些古怪,老夫行医多年,竟未能确切探查到此病的具体病灶所在。然而方才其发病时所呈现出的状况,却又分明符合心疾之症的典型症状,实在令人费解,蹊跷至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