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了!”李向明挣开他的手,将菌粉倒进喷雾器,“七三年河南棉铃虫灾,就是靠这个...”
他突然收声,意识到说漏了未来之事。
雨幕中,小张的眼睛却突然亮起来。
混合着生物菌剂的药雾在麦浪间弥散。
小张背着重型喷雾器穿梭在田垄间,后颈的灼伤开始溃烂,但握喷杆的手稳如磐石。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幸存的麦穗上挂满晶莹的露珠——那些是毒虫僵死前吐出的最后黏液。
颁奖台是连夜用农药箱搭成的。
李向明将“特别贡献奖”的搪瓷缸递给小张时,发现年轻人的掌心纹路里还嵌着硫磺粉。
台下突然有人喊:“王老蔫的麻袋烧出个铁盒!”
生锈的铁盒里,泛黄的实验记录密密麻麻写满俄文单词。
赵铁柱用袖子擦去盒底残留的绿色粉末,突然狠狠踹翻铁盒:“他娘的!这是红熊人五九年撤走时销毁的害虫战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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