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沉睡?迷茫?

正当云涛沉浸在复杂的思绪中时,房间内突然弥漫起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他猛地抬头,只见一团浓郁的黑气悄无声息地聚拢在云瑾月的周围,如同夜色中最深沉的墨,让人心生寒意。云涛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本能地往后退去,心中警铃大作。那团黑气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抗拒,开始缓缓旋转,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敌意,仿佛是在宣示着某种主权。

“你是谁?为何要纠缠我的女儿?”云涛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力。他深知,面对这样的未知存在,任何一丝的软弱都可能让局面失控。

黑气中,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沧桑与神秘:“你不必惊慌,我并无恶意。我是在帮助她稳固受损的灵魂力。若是我此刻撤离,她的灵魂将会瞬间崩溃,后果不堪设想。至于我的身份,以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等你女儿醒来后,她自然会告诉你。毕竟,我与她之间,有着难以言喻的渊源。”

云涛闻言,眉头紧锁,心中虽有诸多疑问,却也知此刻不是深究之时。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最终点了点头:“我暂且相信你。但请记得,她是我的女儿,我绝不会允许任何威胁到她的存在。”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房间,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回到书房后,云涛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的古籍查阅工作中。他小心翼翼地翻开一本本泛黄的书籍,仿佛在探索一个神秘的宝库。每一页都充满了古老的智慧和未知的秘密,他仔细寻找着任何可能与黑气、灵魂修复或其他奇异现象相关的线索。书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只有微弱的烛火跳动声和轻微的翻书声,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寂静而专注。

时间悄然流逝,云涛沉浸在古籍的世界中,忘却了周围的一切。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管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城主大人,关于那团黑烟的事情,您可有新的发现?小姐的情况让我实在放心不下。”

云涛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疲惫但坚定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回答道:“目前还没有确切的答案。我原本打算向院长和幻城雨寻求帮助,但可惜院长已经离世,幻城雨也下落不明。不过,幽鬼城有位,他对这些事情非常了解,或许能够解开这个谜团。我会尽快安排行程,亲自去拜访他。”

说完,云涛继续低下头,目光重新聚焦在手中的古籍上,仿佛在那古老的文字中寻找着希望的曙光。

“我明白了,城主大人。我会加强小姐身边的守卫,确保她的安全。”管事恭敬地应承道,随后便退出了书房。

与此同时,在云家的另一处房间,云瑾月的梦境变得愈发离奇。她的眼皮不断跳动,仿佛是在与现实世界进行着某种微妙的联系。在梦境的深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而云瑾月正站在这片黑暗的中心,她的身影显得异常孤独而坚定。

“梼杌……我,我还能再见到光明吗?我多久才能恢复我的灵魂之力?”云瑾月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出几日,你的力量便能如往昔般恢复,但我最忧心的,是你在未经深思熟虑之下,跨越界限使用那禁忌的秘技。”黑暗中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忧虑,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似乎蕴含着沉重的力量,“那秘技虽强,却如同双刃剑,稍有不慎,便可能让你的灵魂遭受无法挽回的创伤,直至粉碎。我怎能不担心,你我的约定,会因此成为泡影,你未竟之事,又将如何了结?”

云瑾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眼中闪烁着坚定:“你深知我的脾性,我云瑾月从不是轻言放弃之人。你,作为上古凶兽,力量虽强,却也难掩那份孤独与渴望被理解的心。我从未真正惧怕过你,因为在我眼中,你不仅是我的伙伴,更是我的朋友。至于你的威严,或许只是因为我太了解你,知道那不过是表象之下的柔软。等我完成了这最后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所有关于我的秘密,关于我们的过往,我都将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此时,在楚家的后院之外,晨光初破晓,楚冰妍已踏上了前往未知的道路。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亲自找到安知辰,揭开一切谜团,为自己,也为他们之间的未来,寻找一个答案。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城门外,只留下一条孤独而坚定的足迹。

而另一边,主城之内,姜羽生坐在王座上,面色阴沉,四周散落着碎裂的酒杯残渣,那是他愤怒的象征。新任城主的他,本以为能轻易掌控全局,却未曾料到,各大城主竟如此不给他面子,连紧急会议都无人响应。“哼,区区蝼蚁,也敢挑战我的权威!”他怒不可遏,声音响彻大殿。

就在这时,那绿袍男子再次开口,声音虽依旧阴柔,却带着几分狡黠:“伟大的王,请息怒。他们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无非是因为实力不足,畏惧于您的威严之下。但您可知,幽鬼城正在黑暗地带秘密搜寻一件名为‘雷震九洲’的神器。此物据说拥有改天换地之力,若能为王所得,何愁那些城主不俯首称臣?”

姜羽生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从未听说过“雷震九洲”这个名字,但仅凭那神器之名,便能感受到其背后隐藏的恐怖力量。“雷震九洲……此物究竟是何方神圣?若真能得到,我姜羽生,必将立于不败之地!”他的心中已燃起了熊熊斗志,对那未知的神器充满了渴望。

云涛凝视着病床上沉睡中的云瑾月,眼中既有担忧也有不解。他轻轻抚摸着女儿略显苍白的脸颊,心中五味杂陈:“这孩子,究竟是如何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自救的呢?虽然谜团重重,但至少她现在安然无恙,这是最大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