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卓接在手里解开缠线,拿出牛皮纸袋里装的文件,是五份曲别针别着的档案。
五个人中有前官员,有前警署长官,有前五院中某院的工作人员,还有两名商人。
其中年纪最大的六十一岁,年纪最小的也有四十七岁。被羁押时间最久的十五年,最短的八年……
等曲卓看完五份档案,周建全说:“我们想要回一个人,如果那个人还活着。
哦,和这五人无关。不论北面同不同意,他们都可以跟你走。”
“很重要的人吗?”曲卓问。
“额~不算重要。五六年空降到北面,计划是送电台和培训报务员。结果……咳~运气不大好,跳伞后偏离了预定位置,被风吹到了公安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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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曲卓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响起旋律……
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荡,幻如一丝尘土……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吹啊吹不灭是我尽头的展望……
周建全估计没听过曲卓脑中的旋律,但依旧又尴尬又想笑,好容易才忍住。
努力正色的说:“他的老父亲如今身患重病,估计没有多长时间了。想在临走前……”
“明白。”曲卓收敛笑意点头。琢磨了一下,说:“这样,一会儿我回去往港岛打电话,跟大社的领导说下情况。”
“好~”周建全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对折的纸递给曲卓:“这是那个人的资料。”
快十点时,曲卓拨通了大社的外线号码,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尽快向大领导汇报。
十一点半多点,大社领导的亲自回拨过来……听曲卓说了情况后挂断电话……
凌晨三点多,再次打过来,并交给了曲卓一个任务:落实五人在弯省的家属情况。如果有家眷,选择留在弯省,还是跟着一起回内陆。
如果心存顾忌,可以安排在港岛生活……至于那个千里送人头的倒霉蛋,还活着,眼下在西北的一劳改农场。
十二年的劳改期早就过了,没地方去,一直留在那帮着做做饭什么的。
送返没有问题,但需要争取他的个人意见,还有一些手续要走,最快后天才能给一个确切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