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片刻睁开眼,“她泡茶的功夫可是一等一好,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后来我就在一个深冬离开了,走的时候她端来一碗饺子,那天也是冬至,天气好冷,可是那碗饺子却很好吃。”
“我上了回家的船,她穿着披风就站在码头一直看我,直到再也看不见。”
阮宜棠听地不知不觉掉下了泪水,只是她不能难过,爷爷也会难过。
向叔进来的时候端着盘子放在桌上,又叹口气,“您近日来吃的愈发少了,少夫人您劝劝老爷子。”
她随即点点头,向叔神情变得越来越好。
她将那碗饺子端了过来放在老爷子面前,“爷爷您尝尝,不好吃我们就不吃。”
老爷子看到饺子上的小花顿时一愣,眼神微微迷离,“你这小丫头骗我,这明明是你祖母包的。”
她一愣,老爷子好似糊涂一般。
只是片刻她再看,老爷子目色清明,“她最擅长雕刻东西,有一双巧手,说她就是一朵野花,在哪里都可以生根发芽。”
老爷子夹了一个饺子入口,目光微微一拧,果然从嘴中吐出一个硬币,“丫头,这可是个好东西。”
她也跟着一笑,“您
“她每次都是煮一壶茶,我在一旁看书或者写字,每次回眸之时,她都静静坐在那里温婉一笑,那杯茶无论喝时都是热的。”老爷子凝视着他手里的这杯茶,眉头微微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