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诏叔叔,我知道孙太师的心意,我会当好这个公主的。”
曹长卿回过头来,柔声笑道。
“公主殿下,别管那老头的絮叨,打江山都是男子的事儿,女子坐着看江山就好。”
姜泥会心一笑,而后忧心忡忡。
“我们离开逐鹿山之后就接到密信,司礼监掌印太监宋堂禄的师父,一位老貂寺护着一具棺材南下,那棺材里的分明就是那黄三甲所说的高树露。”
“天人之下皆是俗人,不称神仙,天道之下,皆是小道,不算大道。”
“那个老魔头,毕竟身具传说中比陆地神仙还要超出一筹的天人境界。”
曹长卿看出了公主的担忧,笑了笑宽慰道。
“公主不必担心,臣虽然是个文人,可匹夫之勇臣下也不差的。”
“公主再走走看看,臣要在这歇一歇。”
姜泥也点了点头,负匣而去。
曹长卿走上一座凉亭,这座凉亭他来过无数次,每一次与陛下对弈之时总是会看到那名女子。
这么多年了,为何眼前的景象还是那么清晰,可为何对弈之人与那女子的面容却越来越模糊?
这么多年了为何还是忘不了?
曹长卿独坐凉亭,闭上眼睛。
片刻之后,曹长卿似乎有所变化,两鬓的白发消失不见,如光阴倒退,他此时不再是那四过皇宫如过廊的高手。
他此刻只是西楚的棋侍诏,曹长卿。
西楚有国士,负国而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