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啊,你那手还疼不?”“你瞧瞧,李向东现在当了主任,以后得多照顾点你。”这些话语听起来是关心,可其中隐含的东西让何雨柱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有一天傍晚,李向东提着一袋糯米走进了四合院。他原本想着只是来看看何雨柱,毕竟大家都是在一个院子里住着的同事,关系总要维护好。但他心里也清楚,自己占了何雨柱的位置,内心深处难免有一丝不安。他知道何雨柱不是那种爱争爱抢的人,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反而更觉得自己欠了何雨柱。
“老何,我给你带了点糯米,我老婆蒸的糯米饭不错,你也尝尝。”李向东笑着把糯米递过去,脸上带着平时那种谦和的表情。
何雨柱看着那袋糯米,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苦涩。他明白李向东的用意,表面上是表示关心,实际上却像是在提醒他,自己已经在工厂里失去了地位。他接过糯米,勉强笑道:“哟,这糯米看着挺不错的,谢了啊。李主任现在可是忙人了,还惦记我这个老哥们儿。”
“你这话说的,我还不是老样子嘛。你赶紧把手养好,厂里也少不了你帮忙。”李向东话里带着安慰的意味,但他知道这话多么空洞无力。没有再多说什么。两人简单聊了几句,李向东便告辞离开。何雨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越发复杂。他知道,李向东的话并非完全出于关心,更多的是一种应付和敷衍。或许李向东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袋糯米代表着一种微妙的变化,曾经的兄弟情谊,在这一刻似乎被现实的残酷真相所撕裂。
回到屋里,何雨柱把那袋糯米放在桌上,默默地坐了下来。他的手轻轻抚摸着糯米袋,心里却想着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手伤已经影响了他的工作能力,而工厂里的位置也被李向东占据,他还能回去吗?他还能像以前一样生活吗?
这种不确定感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生活的方向,那种被现实击打后的无力感,让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深深的迷茫中。
一天夜里,何雨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望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的光景。那时的他,意气风发,觉得只要肯干,生活总会越来越好。可如今,他的手再也握不紧那些曾经让他骄傲的工具,而他曾经为之奋斗的一切,也似乎在一夜之间变得遥不可及。
李向东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厂里的事情他处理得井井有条,厂长也对他越来越信任。可他心里始终有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那就是何雨柱。每当他在工厂里忙碌时,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何雨柱那被烫伤的手,和他脸上强忍着痛苦的表情。这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不安,仿佛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何雨柱的痛苦之上。
有一次,李向东在厂里听到了工友们的议论,“李主任现在可是越来越有出息了,就是不知道何大哥还能不能回来。”这些话让他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工友们并不是在故意贬低他,但这种无意中流露出的同情和关心,让他感到莫大的压力。
李向东决定再去看看何雨柱。他知道,自己必须面对这个问题,不然心里那块石头永远也放不下。于是,某个傍晚,他再次提着一些水果走进了四合院。
“老何,最近手怎么样了?”李向东进门时,语气比上次显得更加自然一些,但心里却仍旧忐忑。
何雨柱看到他,勉强笑了笑,“好多了,差不多也快好了。谢谢你还惦记着。”
“那就好,那就好。老何,你放心,我和厂长说过,等你手完全好了,肯定会安排你回来。你在厂里的技术,大家都知道的。”
“嗯,谢了。”何雨柱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开始聊起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李向东试图缓和气氛,但何雨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心思早已不在这些闲聊上,而是在想着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老何,你别多想,这点事算不了什么。”李向东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里压抑已久的话。
何雨柱闻言,苦笑了一下,“兄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其实我也想明白了,自己这手啊,怕是没法再像以前那样干活了。”
李向东沉默了片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何雨柱的这番话。他心里清楚,何雨柱说的是实话,手伤虽然表面上好了,但实际上早已影响了他操作机器的能力。这意味着,何雨柱即使回到工厂,也难以胜任以前的工作。
“老何,我……”李向东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他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变得沉重无比。
“没事的,李向东。你现在是车间主任,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这把老骨头,也该考虑退一步了。”何雨柱语气平静,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深深的无奈。
李向东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他意识到,何雨柱已经做出了某种决定,但这种决定对于他来说,或许是痛苦而艰难的。两人都沉默了,空气中充满了压抑的气氛,仿佛一切都在这个傍晚慢慢凝固。
李向东最终离开了四合院,回到家里,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何雨柱那平静却苍凉的表情。这个夜晚,他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追求上位的过程中,失去了比职位更重要的东西。
李向东回到家中,心情依旧沉重。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何雨柱的那番话,尤其是何雨柱眼中那种平静而无奈的神情,深深刺痛了他。尽管他已经成为了车间主任,但心中那份愧疚感却如影随形,让他无法彻底享受自己来之不易的成果。
那天晚上,李向东决定蒸一些糯米饭。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一个借口,一种自我安慰的方式。
“老何啊,你那手还疼不?”“你瞧瞧,李向东现在当了主任,以后得多照顾点你。”这些话语听起来是关心,可其中隐含的东西让何雨柱心里十分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