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贤哥转身要走的时候,陈文斌突然喊了一声:“贤呐!”
贤哥回头,疑惑道:“怎么了?”陈文斌面露犹豫之色,欲言又止,看了贤哥一眼后,终是摇了摇头说:“算了,没事儿。”
贤哥心下一动,走到陈文斌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文斌,在沈阳,你是我唯一的哥们儿,唯一的兄弟。”
陈文斌听了这话,微微露出笑容,叮嘱道:“回去慢点开。”
其实二人心中都明白,无需多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便已心领神会。
陈文斌原本想提醒贤哥刘勇做事不地道,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背后议论他人不妥,没想到贤哥竟能洞悉他的心思。
贤哥带着兄弟们回到长春。一进办公室,他便对徐雷等人说道:“雷子,你们几个以后别在吉林了,到长春这边来。二马路有个扑克机厅,之前一直是大猛在打理,如今金钱豹那边忙,大猛脱不开身,你们几个就过去帮忙管理,等稳定下来,我再给你们另行安排。”
徐雷等人应道:“行,哥,都听你的,我们肯定好好干,绝不给你丢脸。”
徐雷这几人确实勇猛,干活也十分卖力。
与秦宝义那伙人相比,他们行事风格有所不同。
徐雷是个悍将,但做事尚有分寸,通常以打服、打怕对方为目的,而秦宝义、大海那伙人则更为狠辣,是以打死对方为目标,二者行事风格迥异,在这黑道江湖之中各有其道。
此时,强哥和五哥走上前来。“哥呀,哥。”他们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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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强子?”贤哥回应。
“你看你给这帮兄弟都安排了营生,我和老五也在琢磨,我俩能干点啥呢?”
贤哥听后一笑,说道:“你和老五啊,就别做生意了,你们不是那块料。缺钱了就跟哥说。”
李强一听,应了句:“嗯,那也行。”
并非贤哥小气不给他们钱,实在是这哥俩嚷嚷着做生意已不是一回两回。每次拿了钱还没等开始干买卖,钱就被他们挥霍一空。要么就是好不容易把买卖支起来,没几天就倒闭了,就他们这样,能做成啥买卖?
众人散去后,贤哥给谁打电话呢?给赵三打了过去。
为啥呢?赵三一直惦记着去广州看看,毕竟新月色赌场有他的股份。
这边,李强和老五回榆树了。
徐雷、大斌子、小松、张恒则回吉林去处理些事情,他们说把家里事料理明白了,就不再回吉林,准备长留长春,守在贤哥身边。
强哥和五哥回榆树时,贤哥给了他们五万块钱,还叮嘱道:“强啊,老五,这钱拿回去省着点花。”
“哥,你放心,我俩没啥花钱的地方,再说榆树那消费,这五万块钱也够花了。”贤哥没再多说,就和赵三等人去了广州。
强哥和五哥回到榆树家中,往火炕一坐,桌上摆满了小烧鸡、大肘子、雪肠子等各种菜肴。
一个五斤装塑料桶的纯粮食散篓子摆在那。“老五啊,来来来。”强哥招呼着,两人一碰杯便开始畅饮。
瞧他俩吃饭那模样,真是狼吞虎咽,连筷子都不用,直接上手。
大肘子被嘎巴一下撕开,一人一半。“强哥,你吃你的,我吃烧鸡呢。”老五满嘴流油地说道。
五斤酒被他们喝得一滴不剩,随后把桌子往旁边一挪,两人往那一躺,不到一分钟,呼噜声便此起彼伏。
这一觉睡了七八个小时,天也黑了。
李强先醒,伸手拽了下墙上的灯绳,屋里灯亮了,他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看到旁边的老五咧着嘴在笑,一边睡还一边笑。
李强瞅着纳闷,睡眼惺忪地踢了老五两脚,把他踢醒。
老五醒来问道:“强哥呀,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