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这帮大兄弟全给你调走了,乌泱一下,地下躺了二十来个。
贤哥这一瞅,“咱走吧。”一搂三哥,就走了。
咱再说贤哥他们吃饭的事儿先不讲,讲讲王老五。
王老五到医院以后包扎完,这时候他指定是怕了,他怕了以后,就准备把这 200 万给凑上。
现在有 50 万,他琢磨过,另外还有 150 万,自己手里面能有多少呢?也有个七八十个吧。没有那么多呀,这钱得在别人手里面倒一下。寻思寻思,再把电话打给谁了呢?
王老五把电话打给了四平的社会人马宏源。
这人在四平,那也是翻云覆雨级别的人物。
电话一接通,“诶,源哥。”
“老五啊,这么晚打电话,这是有啥事儿啊?”
“源哥,你是搁哪儿呢?我听里面这是吵吵巴火的。”
“我跟几个朋友在那唱歌呢,有事儿说,我能听见。”
“源哥,你看我这有点儿事儿,我想求求你。”
“哈哈,怎么的了,你说吧。”
“那啥源哥,你这么的呗,你看你手里面方不方便,我想在你这儿呢串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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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这儿串点儿钱,串多少啊。”
“你要是方便的话,你能不能给我拿个七八十个,我现在手里有个 100 来个。”
“你手里面有 100 来个,完了,你在我这还串个七八十个干啥呀,你干啥用那么多钱呢?”
“啥都别说了!我把那个长春的社会给得罪了,人家过来人他妈找我来了。腿他妈好悬没给我掐折了啊,大夫说的,再偏他妈这么一点儿,嘎巴一下,骨头都给我打碎了。”“是吗?这么狠吗?”
“哎呀,别问了,哥呀,这 200 万人说了,要不给人堵上,还得找我!拉鸡巴倒吧,我也整不过人家,我认了!这伙人是他妈真狠呐。”
马红源这一听,“我操,哎哎,谁呀,长春的,谁这么牛逼呀?”
“长春的那个小贤,源哥你听过吗?”
马红源肯定听过小贤,第一呢,小贤跟长春的孙长春那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他咋能不知道呢?二一个,那曲氏三兄弟在长春那是吃过大亏的,谁干的?不就是小贤干的吗?他没听说过贤哥那纯属孟姜女跳皮筋儿,要多哏儿有多哏儿了。原本要是别人吧,他可能得说,我操那个逼样,给他什么钱呢,咱组织人手干他就完事了呗。但是一听是小贤,拉倒了。
但是这 80 万他绝对有点犹豫,咋的?他知道,王老五不可能说不还他,但以王老五这个经济、背景各方面,这钱且得一阵子能还上,说还他这个钱,仨月也是他,五个月也是他,兴许半年一年也是他,那就不一定了。
谁他妈愿意把钱往出扔啊,扔出去一年半年的,而且在江湖上混的,在社会上玩的,你记住,都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啥意思,说不定哪天嘎巴一下你进去了,或者他妈让谁嘎巴一下打没了呢?那他妈这钱我上谁那要去啊?
正在马宏源犹豫的时候,旁边有个人叫刘新岩。这人不是吉林省当地的社会人,是从黑龙江过来的。
刘新岩这伙人确实猛,也是敢销户的主儿,敢打敢干。
他把麦克风一放,“咋的了?谁来电话呀?
哎呀,岩呐,咋的不唱了啊。
怎么回事儿?”
“我操,我那啥!
把电话这边话筒一捂,我榆树的一个哥们儿,让长春的社会给他妈熊了,给拿捏了,人家把他给治了,管他要他妈钱呢。”
“给拿啦?管他要多少钱呢?”
“说他要 200 万,这不给我打电话吗?寻思在我这串点。”
这话一说完,刘新岩不屑地说:“什么鸡巴社会?多牛逼个人物?我操,来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