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徒劳无用。
哪怕她平平安安流放回来了,一个经过流放的女人,这社会也会逼死她。
若她不死,就会认为是没有骨气,不懂自尊自爱,不懂一死以全夫家和娘家的名节。
若她生了孩子,那更要为了保全孩子的清誉去死。
总之,怎么都是死。
女儿和母亲都不再说话了,她们不停磕头,想要祈求上方的神明救自己。
就在此时,道观的屋檐下,落下一条隐隐约约的漆黑丝线。
这丝线似乎不能被凡人看到,而是一路飘荡,最后附身在了那位道长的身上。
道长浑身一个震颤,等他恢复正常时,双眼隐隐透着邪气。
他将正在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的母女俩扶了起来,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拜神只需心诚即可,何苦伤了自己,二位还是等伤养好再来吧。”
……
西山神子和希衡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
西山神子道:“这就是五行孽妖的真身!”
他立刻就要上前捉拿妖孽。
希衡拉住他:“这只是回忆,你现在过去也只会一场空。”
西山神子想想也是。
他站在原地不动,继续看这一场回忆。
回忆还没有结束,之间画面再度翻转,仍然是这个道观,仍然是母女二人。
但是,她们来得勤多了。
在母女二人的交谈之中,希衡和西山神子也知道了原因。
原来,在女儿备嫁时,只能做一些女红刺绣,绣自己的喜服,做任何其余事情,都会被认为是没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