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沈知然越想越烦,他翻过身,踹了一下盘踞在自己旁边的尾巴:“你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
“为什么要走?”江珩轻声问,似乎很疑惑,“你不喜欢这里吗?”
明知故问。
谁喜欢被关着。
谁喜欢失去自由,围着一个人打转。
沈知然没忍住冷笑出声:“你说呢?”
江珩说:“那明天我们换个住处。”
被子里,他的指节轻轻碰了下沈知然,却被一把拍开。
江珩收回手,尾巴又探了出去。
轻轻卷着猫尾,一下一下,顺毛似的。
沈知然抖了抖尾巴,试图甩开对方。
但在这一点上江珩并不让步,沈知然尝试抽离几次无果,只能随便他了。
想了想,沈知然决定换个话题:“你怎么跟我爸妈还有我哥说的?”
沈知然现在还不觉得自己出不去。
最怕的是父母和哥哥太担心。
前几天他才发现自己去精神病院那段时间,姜蓝经常去宫里给皇后还有切尔西送礼,结果他们收了礼不办事,姜女士瘦了十多斤。
沈知然不想这种事情再上演。
江珩在黑夜中握住沈知然的手,轻轻摩挲。
趁着对方注意力不在这上面,指骨悄悄钻进指缝,掌心贴合,十指相扣。
沈知然等得不耐烦,手往回抽,又被他握住。
江珩垂眼,语气淡淡:
“姜阿姨因公务需要,将出差三个月,我告诉她你受了伤,需要静养,她没有疑虑。”
***
“静养?”
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内传来一声冷嗤。
挂断电话后,沈佑一把将手机丢在桌上,看向对面的林煜,语气里充斥着寒意:“这种理由只有我妈信,她现在还觉得江珩是个乖孩子!我真该让她看看她以为的‘乖孩子’手腕多脏!”
说完,不等对方的回复,抬眼看一旁瑟瑟发抖的秘书:“法米拉还在装死?电话不回,她以为她已经坐在皇位上了?”
“这……这这这……”秘书擦擦脸上的汗,“我、我再去联系法米拉殿下!您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