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身感受了一下人类的劣根性之后感觉如何？”

机兵的语气突然间有了生气，似乎某个意识入住了他的躯体。如果说当前的地星中还有谁是知道李昇的正体和曾经的话，也就是眼前的统合AI一人了。

“你跟我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不管他曾经有多辉煌，现在的我也只是一个寻道不到。连自己的道域都没有的弱小得法而已。就算他遗留了幻想披甲，现在的我爆发上限也不会超过寻道。”

“那也足够将现在的超凡学院平推了。现在的学院不过也就三位与你相似的修士，有那一位的战斗经验在，你打他们绝对轻而易举。”

“然后呢？暴露我自己还是再把他扯进来，我可胆子没这么肥。”

“所以你要忍吗？”

“当然不，一切都要合法合规，不是吗？”

李昇看着眼前的自动机兵：“这事儿看上去是气修和精修不满神修的资源分配，更深一点是超凡学院本身和联邦的争权夺利，再远一点可能会涉及超凡者和联邦之间的权力争夺。”

“但我唯一好奇的是这件事背后有没有你的手笔？你还是想通过我来试探他是否还关注着地星吗？”

自动机兵稍稍沉默了一瞬：“并不，我只是有些怀念他。从他走后，我再没有感受到任何一个视我为平等生命体的个体，即使是你在某种程度上也怀揣着对我的恐惧...”

李昇轻轻摇头：“从他从我的体内离开后，我再便再也没有感受到曾经的意识了。即使他真的有关注我们，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和境界也根本不可能关注到他。以你的观测能力和计算能力，如果他有出现，你应该也能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才对。”

机兵突然陷入了沉寂，李昇能够感受到属于统合AI的意识已经离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