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集饭店、宾馆、娱乐于一身的综合性场所,是当时上流社会追求奢华生活的理想之地。
客人们身着讲究,男士们西装革履,英姿飒爽;
女士们则穿着华丽的旗袍或洋装,婀娜多姿。
他们或谈笑风生,或低语交谈
服务生们统一身着马甲白衬衣、西裤,显得干练而精神;
而女服务生则穿着合体的旗袍,身姿曼妙。
佐藤规一拎着皮箱,在侍者的指引下来到了二楼的餐厅。
二楼的餐厅足足可以摆放下三十几张桌子,门前热闹非凡,三三两两的宾客结伴向餐厅里走去,几位身着长衫的男子正在拱手迎客,不时高声招呼着各路来宾,一片欢声笑语。
小主,
侍者态度恭敬的说道:“先生,韩老板的寿宴来了很多人,但是目前还没有到齐,您可以先坐着喝点茶。”
佐藤规一没有多言,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餐厅装修的十分豪华,在前台一侧还布置一架大钢琴。
但是前台的布置却是中式传统韵味。
一张古朴典雅的八仙桌,桌面上铺着精致的刺绣桌布。
桌上摆放着一组着鲜艳的寿桃,个个形态饱满。
背景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寿”字,用金线勾勒,熠熠生辉。
宾客还在陆陆续续地进来,现场热闹非凡。
佐藤规一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很快就发现了寿宴的主人公——韩凤国。
他身着一袭长袍,显得神采奕奕,不时地迎客拱手,脸上洋溢着几分喜色,交谈中还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
韩凤国,是许世荣手下的得力干将,也在南京城里占有一席之地。
今日,他在这餐厅里设宴庆生,来的宾客皆是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一时间,整个大厅座无虚席,热闹非凡。
韩凤国面带浅笑,心中却对这场寿宴颇有微词。
他还年轻,办什么寿宴?
但许世荣让他办,他只得照办,而且还得办得热热闹闹。
韩凤国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寿宴,更是许世荣向外界传递信号的一种方式。
他多年的打拼,也积累了自己的一帮班底,这些人也乐于借此机会热闹一番。
正当韩凤国与几位宾客谈笑风生之际,一个手下匆匆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韩爷,其他的人都到齐了,唯独邬少爷没来。我派人去叫了,可到现在都没回信。”
韩凤国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股不悦。
这个邬少爷,正是他的妻弟邬德贤。
随着韩凤国的发迹,这位妻弟也跟着沾光,但他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整日里吃喝嫖赌无所不为,还时不时给韩凤国惹些麻烦。
若不是看在妻子的面子上,韩凤国早就懒得理会他了,任他自生自灭。
“再去催一催,看看他到底搞什么鬼。”韩凤国吩咐道,心中却已对这个妻弟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手下应声而去,但片刻之后便又匆匆返回,神色有些慌张:“韩爷,邬少爷的跟班打来电话,说……说邬少爷……邬少爷他……他出事了!”
韩凤国闻言,心中一紧,但表面上仍保持着镇定:“出什么事了?说清楚。”
“邬少爷他……他在城外的赌坊里被人扣了,说是欠了赌债,不还就不让走人。”
韩凤国闻言,心中怒火中烧。
这个邬德贤,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但此刻他也不能发作,毕竟是在自己的寿宴上。
他沉吟片刻,对手下吩咐道:“你去告诉那些人,邬少爷的赌债我来还,但人必须毫发无损地给我带回来。还有,这件事不要声张,免得坏了大家的兴致。”
手下领命而去,韩凤国则强作欢颜,继续与宾客们周旋。
然而,他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
这个邬德贤,等过了寿宴,一定要好好地敲打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