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田有志却是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备受打击,士气低迷,最近经常会说一些消极的话。
对此,稻叶昌生也是清楚的很,他拍拍柳田有志的肩膀道:“走吧,现在的风声基本上过去了,该是咱们进城的时候了。”
柳田有志讶然:“进城?现在?”
“你不会是被吓破了胆子了吧,这可不太像是你的作风啊。”稻叶昌生试图用激将法。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现在天都已经黑了,进城又能做什么呢?”
“当然是想办法找石原先生了,他不见咱们,但咱们得见他!”稻叶昌生觉得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自己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可是,石原先生来临城是绝密消息,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我们是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可能知道,只要找到了此人,也就找到了石原先生。”
看着稻叶昌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柳田有志这才恍然,稻叶昌生是松井课长的高徒,掌握的信息自然不知他们这种普通特工都能比的。
既然稻叶昌生说能联系上石原先生,绝对不是信口开河。
“那太好了!”
“走吧,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
晚上九点多,方如今从临城站出来,回到了之前自己租住的亭子间,可当他走到亭子间的门前时,却震惊地发现门锁被撬了,推开门之后一看,室内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就连他的那张单人床都被移动了位置。
方如今走过这一片狼藉,大概可以还原当时的场景:贼撬开了房门进到屋里来,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气急之下又在屋子里胡折腾了一番,便扬长而去。
方如今暗暗叹口气,这么破的地方都被贼惦记上了,就不会好好地踩踩点吗?
看着满地狼藉,心里十分郁闷。
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检查自己的物品,发现并没有少什么东西,事实上他身上唯一的贵重物品就是挂在脖子上的一个玉观音,还有就是随身的钱包,里面还有四十三元法币和一些铜板,都是在警校的时候攒下的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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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副站长奖励的三千美金则留在了办公室的抽屉里,临城站里总不可能招贼吧。
衣柜里的衣服大多也被扯了出来,扔得到处都是,唯有两件黑色的警服好端端地躺在里面。方如今苦笑起来,眼前的一切告诉他,连警服也没有将小偷吓走,看来这个小偷的胆子着实不小。
方如今是个看不得房间凌乱的人,必须要将家具和物品收拾好才能睡觉,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够轻了,可还是难免发出一点声响。
可没过多久,门忽然从外面被砰地一声打开了,方如今抬头一看,睡眼惺忪的房东走了进来。
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赤膊露出一排排骨扇,下身穿一条灰色的大裤衩,胡子拉碴的不修边幅,看上去十分的邋遢。
他正睡得熟,被方如今搬腾柜子的声音吵醒了,心里恼火的很,进门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嚷嚷了起来:“喂,我说你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觉捣腾什么?”
哪个时代的房东都是强势的一方,方如今并没有完全适应这个时代人与人之间的等级,自己惊醒了人家的美梦是自己不对,没什么好说的,便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家里好像是招贼了,我收拾一下,很快就好!”
“贼?”房东像是被蛇咬了一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可不要乱说啊,我的房子不要太安全,还从来没有招过贼呢!”
对于房东的表现,方如今倒也理解,人家一是怕承担责任,二是怕这件事传出去之后,以后房子就不好出租了,毕竟租户租房的首要条件便是安全。
安全不能保证,即便是房子再好、租金再便宜,人家也不会要的。
“没事,我明天再去报警!”方如今说。
他心想这件事就请老贾帮忙,也许老贾能够查出来是哪个梁上君子光顾了这里。
方如今并不是非要把这个贼怎么样,他只是想求证一下住处遭窃和自己之前被跟踪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一壶春出事的那天晚上,有人在他回家的时候进行跟踪,这让他的心中很是不安,犹如芒刺在背。
“报警?什么,你要报警?”房东的声音陡然提高,“你这娃娃太天真了,我跟你讲,那些个黑心的警察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皮狗,到时候不要蟊贼没抓到半个,把自己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