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见的这位乩童,据说很年轻,是天选一类,供奉的是“白鹤童子”。
路上,赵飞开车,赵建民在副驾驶,我坐在后面。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高速上也没什么车,一个小时就可以抵达福源县。
就在我欣赏着车外风景之时,车子陡然急刹猛转。
由于车子行驶速度过快,猛然转向之下,几乎发生侧翻。
届时别说我是个修炼之人,哪怕是铜皮铁骨,也免不了车毁人亡。
好在赵飞很快将车子稳定下来。
我在后面吓得冒了一头冷汗,赵建民同样吓得不轻。
但其实吓得最惨的是赵飞。
他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指甲泛出白色,整个人惊魂未定,速度减慢到三十码。
从后视镜看去,我发现赵飞嘴唇上都没血色了。
“怎么了?”
我问道。
赵飞喘着粗气,喉咙发紧地说道:“人,我刚刚看见个人· · · · 就在我车前面,突然就冒出来了。”
我连忙往后看去,大路坦荡,何曾有半个人影?
“你不会是疲劳驾驶了吧?”
赵飞很笃定地答道:“绝对没有。”
赵建民也说道:“小年,我也看到了,白花花的,看不真,但· ·应该是 · · 是个人。”
我心里有些忐忑,这可是高速,怎么可能有人?
随即我眼神一瞥,看见前座的赵建民怀里抱着一个背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赵叔,你包里装的什么?”
赵建民闻言一愣,随即说道:“是水和吃的,咱们早上走得急· · · · 不对啊,我记得·· ·早上出门的时候,没这么鼓啊· · · · · ”
我感觉有些不对,于是说道:“赵叔,你打开,我看看。”
赵建民哆哆嗦嗦把拉链拽开,待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之后,赵建民脸唰一下就白了。
“它!它 · · · 怎么在这!?”
背包里赫然是那个虚耗鬼雕像。
我脸色一沉,这东西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都他妈出门了,还跟着!
“小· · 小年,怎么办?要不我把他丢出去?”
赵建民咽了口唾沫。
“别了,这玩意邪乎,丢下去不济事不说,万一砸到别人的车,也是个麻烦。”
我说完话,从兜里掏出一张总敕符,贴到了雕像上。
“行了赵叔,把包给我,你别抱着了。”
也不是我不怕出事儿,主要是赵建民的状态太令人担忧。
他浑身关节都紧张的打不了弯儿了,比抱着一个定时炸弹还紧张,我都怕他晕过去。
我接过了背包,放在身边。
但很快的,赵飞越开越慢,直到停下。
车子居然抛锚了。
我心里这个气啊,恨不得请祖师爷一道雷劈了这个虚耗鬼算了。
但没办法,谁让我没这个本事呢。
赵建民迅速打电话叫救援。
等拖车队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快黑了。
经过维修和检查,车子居然啥事儿没有。
重新打了几次火后,又启动了。
我们三人各自憋了一肚子气,继续上路。
待到了富源县,已然天黑。
不过今天是庙会,福源县很热闹,到处张灯结彩,还有人舞龙舞狮,街道各处灯火通明,天上各色烟火百花齐放。
我们要找的乩童在县上的一座祖仙师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