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丘过了刚才兴奋的劲,现在疲惫感上来了,他本身身上还有伤,于是就耷拉着眉眼,坐在木盖上歇息。
而李南星好像有用不完的劲,居然就在后院里开始练剑了,树枝划破空气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得张丘肩膀上的伤口发痒,心里也在发痒。
他已经好久没有练剑了,继续萎靡下去那不得被这姓李的小子狠狠甩到身后去,虽然他现在已经赶上了李南星的境界,但他心底清楚,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条长长的沟壑。
张丘就这样盯着李南星出神,看着李南星的一招一式,他内心的浮躁忽然又平静下来。现在他身上带着伤,除了休养生息什么也做不了,不如收着这份心力,等到日后再来发挥。
神思宁静下来,不知道又飞到哪里去了,直到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恍然回过神来。原来已经过了莫约一个时辰,李南星已经收了“剑”,就站在他面前叫他。
“干什么?折腾多久了,还不让人休息休息。”他半阖着眼睛,抱怨道。
“又没让你费神出力,你折腾什么?走吧,牛长老的事情告一段落,该去填火云阁的窟窿了。”李南星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招呼张丘走人。
张丘看着他,好像看到了所有火焰状态中烧得最旺的那一种,但与之不同的是,李南星当然还没有达到自身力量最盛的时候,他会燃烧得极旺,而且燃烧得很久很久。
这是一种没有来由的想法,但张丘却非常笃定,他甩了甩脑子,很快跟上了李南星的身影。
西街上人气比往日更旺,这次不仅很多女修在这里流连忘返,很多男修也在这里为自己置办新衣,以至于每家成衣店都是爆满的程度。
“新到的天蚕丝!”
“专为昭天节的定制的礼服!”
“五彩琉璃纱今日已经售罄,各位道友移步其他摊位,我们还有其他质量上乘的布料!”
李南星已经有几天没来过这里,看见摩肩擦踵的长街竟然有些望而却步。
“我靠,一个昭天节至于这么隆重吗?”张丘在人群中挤得脸色发白,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护肩膀的伤口,紧跟在李南星身后。
“外乡人,昭天节是我们青林人的最大的盛会,你当然不明白。”人群中甚至还有反驳张丘的声音,但四周人声太过嘈杂,张丘也不知道那声音是从何方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