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华生得极为美丽,眉如远黛,眼似秋水,肌肤胜雪,一张樱桃小口不点而朱。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纤细的腰间,更衬得她身姿婀娜,亭亭玉立。她不仅容貌出众,那声音更是如黄鹂鸣翠柳般清脆悦耳,甜美好听。每当她在广播室里播报时,那温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们的心灵,给人带来无尽的温暖和安慰。
今晚,这里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县武装部部长陈部长。他曾经是公社的副书记,在晋升至武装部担任部长之后,便很少归来。然而今日,在这大雨倾盆的夜晚,他作为沈兵夫妇的重要客人,出现在了这张餐桌上。陈部长踏入房间的那一刻,脸上洋溢着久别重逢的亲切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亮。沈兵夫妇热情地迎接他的到来,沈兵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刘雪华则在一旁礼貌地微笑着,眼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桌上摆满了精心烹制的美味菜肴,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席间,围坐着沈兵的大哥——公社办公室主任沈祺正,他身形干瘦,眼神阴翳,透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阴湿之气;二姐大称坨沈桂好,体型壮硕,说起话来粗声粗气;二姐夫供销社副主任黄清,身材肥胖,满脸横肉,给人一种反骨的感觉。还有沈兵的妻子刘雪华和儿子沈大忠,沈大忠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对大人之间的谈话似懂非懂,只顾埋头吃着眼前的美食。
众人在话语间,充满了对往昔岁月的深情回忆和对如今种种变化的无限感慨。窗外,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滴敲打着窗户,仿佛也在静静聆听着他们的交谈。院子里的花草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愈发娇嫩,却也在风雨中无助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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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清和大称坨心怀鬼胎,那两张胖脸上堆满了迫不及待的神情,满怀期待地希望沈兵和沈祺正能借助与陈部长的关系,尽快处理哑巴阿生偷窃的事件。他们那急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告人的兴奋和恶意。
陈部长听闻哑巴阿生偷窃且人证物证齐全,那张严肃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疑虑。他大手一挥,毫不犹豫地吩咐司机小刘与沈大忠去找公社的张公安,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务必让张公安公事公办,尽快把哑巴阿生送到县劳教所进行劳教!”
张公安接到命令时,满心无奈。他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纠结和不情愿。可陈部长是他在公检法系统的顶头上司,权力的重压让他无法抗拒,只能乖乖照办。张公安在心里暗暗叹气,深知这其中或许有冤情,但也只能屈服于现实。
最终,他无奈地决定明天一早将哑巴阿生押解到县劳教所,并判处他两年的劳教。这个决定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沉重和压抑。
窗外的雨越发猛烈,仿佛也在为哑巴阿生的遭遇而哭泣。屋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每个人的心思都在这场即将到来的不公正判决中纠结缠绕。
沈兵他们三兄妹,心地皆颇为不善。黄清也绝非善茬,其所作所为,沈兵兄妹几人不仅心知肚明,更是予以全力支持。然而,广播员刘雪华却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她与沈兵的婚姻并非出于本心,而是迫于无奈。对于沈兵兄妹的种种劣迹,她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无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管内心极度不认同,却也只能默默忍受,毕竟在家中她毫无话语权,犹如一朵柔弱的小花,在狂风中无力抗争。
刘雪华生得美极了,一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柔顺地垂在身后,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仿佛在默默诉说着那些无法言说的心事。她的臀部线条优美迷人,走起路来摇曳生姿,韵味无穷。而她望向陈部长的眼神,复杂得让人揪心,那里面饱含着爱而不得的幽怨。那眼神中,有曾经青春岁月里如梦似幻的美好回忆,有对那未竟情感的无尽遗憾,更有对残酷现实无奈的深深叹息。
在这场看似热闹的聚会中,刘雪华自始至终沉默不语。她宛如一个无声的影子,只是默默地为众人服务。此刻她的内心犹如汹涌的大海,波涛翻滚。或许她正在为哑巴阿生的悲惨遭遇而感到痛心疾首,可怜的哑巴阿生,无端被诬陷偷窃,而这些人的权势却能轻易地决定他的命运,这世间的公正何在?又或许她在为自己多舛的命运暗自感伤,当初若不是种种无奈,怎会嫁给沈兵这个性情乖戾之人,每日在他的专横和暴躁下忍气吞声,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她机械地为大家添菜、倒酒,可思绪却早已飘向远方。而其他人呢,依旧沉浸在各自的私心盘算和高声交谈中,全然没有留意到刘雪华那饱含深意的复杂眼神,更没有察觉到她内心深处痛苦的挣扎。
刘雪华对于自身的婚姻,充满了无奈、痛苦和不甘。她被迫与沈兵结合,每日都要面对沈兵因私处受伤而衍生出的对社会的报复心理。沈兵的专横和暴躁,像一座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让她感到无比的压抑和痛苦。在这个家里,她的声音仿佛微尘,被无情地忽视;她的意见如同落叶,被肆意地漠视。她就像一个透明的隐形人,面对沈兵及其兄妹的恶劣行径,却无力改变分毫,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同一把钝了的刀,日复一日地割着她的心,让她的内心饱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