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阿生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边摇头边比划着,脸上满是无奈和惋惜。
小凌晨又说道:“以后咱们得想想办法,让这大山重新绿起来。”
哑巴阿生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嘴里发出含混却充满决心的声音。
三轮车在蜿蜒的山路上颠簸前行,扬起一路尘土。
经过一个大弯,左边是悬崖峭壁,令人胆战心惊,右边靠山的山坳中,一条崎岖的小路蜿蜒向前。就在这时,视线豁然开朗,远远见到了一个村庄。
村庄依山傍水,宛如世外桃源般宁静祥和。住宅依山势层级而建,一排排错落有致,秩序井然。青石铺就的小径在屋舍间穿梭,仿佛岁月留下的脉络。袅袅炊烟从烟囱升起,在空中缓缓飘散。村前的小溪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水中的鱼儿欢快地游弋。阳光洒在这片土地上,给村庄蒙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纱幕。
三轮车缓缓骑到了村庄前面,生产队部的二层建筑静静伫立。二楼的木栏杆骑楼虽稍显陈旧,却有着独特的韵味。队部前的鱼塘,水光粼粼,鱼儿不时跃出水面,仿佛在欢迎知青们的到来。 队部右边那开阔的水泥地塘,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明亮。地塘边的篮球架,虽然有些老旧,却见证了知青们充满活力的身影。
篮球架后的砖瓦大屋,便是充满希望的“知青之家”。
屋前右边的空地上,知青们开垦出了一小片菜地,嫩绿的蔬菜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展现着勃勃生机。门前有两棵柑树,犹如两位忠实的卫士。
哑巴阿生熟练地把车停在了知青之家门口的柑树下。斑驳的树影洒落在车身上,微风拂过,柑树的枝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欢迎阿生他们的到来。小凌晨下了车,静静地站在门口,目光急切地打量着四周。这就是大哥李修贤和三哥李修文下乡劳动的地方。
走进屋内,正中是宽敞的大厅,一张大长木桌摆在中央,两边的条椅整齐地围着。大厅的墙上,正中端挂着伟人的画像,伟人目光深邃而慈祥,那和蔼的神情仿佛在默默注视和激励着屋里的每一个人,为大家带来无尽的力量和勇气。画像一旁张贴着各种振奋人心的标语,那鲜艳的红底与醒目的黄字相互映衬,每一个字都犹如跳动的火焰,燃烧着知青们的激情与决心。
大厅两边各有两个房间,布局规整。屋内的床铺简单整洁,摆放着知青们的生活用品。
大屋有后门通向后面隔一米左右的稍微低矮的房子。这是厨房和冲凉房,厨房的灶台上摆放着炊具,烟火气息弥漫。冲凉房里有简易的淋浴设施。厨房和冲凉房之间,有一个小水井,井水清澈见底。旁边一个大储水陶缸,装满了生活的希望。
在这里,一切虽然简陋,但充满了生活的味道。
知青之家空无一人,应该是他们出工劳动去了,现在估计也有十点多了,从圩镇出发行了一个半小时,应该差不多,他们出工劳动了。
小凌晨心想,既然如此,不如就去队部找找队长,毕竟昨天在杨屋村有了经验,有了队长的号召,就方便很多了。他们骑着三轮车调头回到地塘边的生产队部。
生产队部有一个穿着灰色四个袋的干部装的人走了出来,问他们找谁。小凌晨连忙说明来意,他是李修贤和李修文的弟弟。这干部一脸疑惑,说不是吧,他们另外两个兄弟我认识,没有听说过还有一个小弟弟。小凌晨笑着解释,他是中学凌教授的儿子,自小两家亲近所以也应该是弟弟。小凌晨当然不可能把自己是被亲生父亲送自己给凌教授的私隐说与别人知道。
小主,
那干部恍然一笑,哦!我知道你了,近二个圩日出租连环画又帮人画相那个小凌晨,前两日修文还惦记着你们家里,说下乡了唔知道几时再见到你们,毕竟刚刚来了十几天想家。这不,你们来了。
小凌晨认真听着,脸上带着微笑。干部接着说,你修贤哥与我儿子黑牛今天带着知青与我们村的年轻小伙组织成一个狩猎队进山了,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如果有收获今天晚上有肉吃。对了,忘了跟你说我是龙潭大队的队长陈金,你爸爸凌教授我认识,他是我儿子黑牛的老师,他人老好的,我儿子很佩服他。
小凌晨赶忙说道:“陈队长,您太客气了。我们今天来,就想开展连环画出租和商品换废品或其他物品,以及画像交换的业务。昨天在杨屋村队长杨大桓的帮助下,村里大人小孩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