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无祖现世!

这时那一片黑中忽然出现了点点的光芒,宛如宇宙中的星光,贺信这时有点儿明白过来,这张桌面说不定还是一种屏幕,果然画面一变,出现了一张脸孔,贺信一愣之下向后一退,身体撞到了椅背,只见眼前的人微微一笑说:“你好,我是吴定岳。”

贺信双眼一瞪,心想这真是满嘴跑火车,无祖的模样谁不知道,不说别的,眼前的人最多也就六十多岁的青年模样,怎么可能是无祖?

“我知道你不信。”那人似乎看穿了贺信心里的疑惑,接着说:“无元二六一年,我初步悟通了生命与宇宙能量的关系,身体不再被动地吸收能量,而是学会了如何调整自己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年轻,反而给一般民众带来了困扰,于是我干脆将承恩塔顶端两层,利用我所制造的生命体进行改造,在二八三年之后,我与部分弟子假作失踪,隐居于此塔。”

原来是这样,难怪没人知道无祖他们躲哪儿去了。

贺信心想,这栋楼难道是个活宝?连个祖先都没有,岂不成了跟卓卡似的货色?不知道能不能跑?还没等他琢磨明白,接下来的画面又继续说:“后来,为了解决我这两百多年的烦心事,我决定出门找找我当年的救命恩人,他当时随口提了一句,他得往空间和空间的破洞里钻,于是我和一帮子人忙活了近百年,结果在太阳系里找到了两个破洞,实在没辙,我只能让徒弟们分头去找。”

果然无祖是飞离了地球,这两个破洞应该就是空间交换窗了,贺信一阵兴奋地想,那凤凰星上的虎王、虎后遇到的真是无祖?

“我心里清楚,后代的人类中肯定也会有出类拔萃的人物冒出来,比如说现在正听我唠叨的你……”

无祖接着说:“我希望你也能帮我们一把,但我可不能白让你干活,这就涉及到光质化的问题了……据我所知,光质化好像只有内息长得飞快的人身上才会出现,可能是身体受不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消失,虽然这样限制了进来的人数,但相对的,我并不希望所有厉害的人都跟着我的脚步走,这也许可以算是一种隔离的手段。”

贺信心里琢磨,难怪刚才那位何长老说,记录中每个光质化的人都很年轻,自己能进来应该也是因为不断进步,身体才出现相应的变化。

“我把这儿设计成能进不能出,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只要修炼到能进这楼的人,基本上都能多活好几辈子,能力也大得吓人,特别是圣殿里的人,要是以圣殿的名义胡闹,那就是我的罪过了,所以大部分的圣殿中人必须在达到了这个境界之后,才能进这楼修炼。外边的人,要是修炼到能进这楼,除非内息是光质化长的,再加上心性过关,否则就别想进楼,我们这儿没人敢强行让外人在这楼里修炼。第二,你现在呆的这种生命体,它有吸收内息的功能,楼里的人修炼的时候,自然会有内息进出,时间久了,这些多余的能量就储存起来,除了用于保护主体、制造阻隔的能量外,其他多余的能量,我希望能送给我们的接班人,让你更有本事去应对困难,但因为这种生命体的能量是光质化的,除非你本身就是光质化的内息,否则就接不住,除非你不是光质化,但还能冲破防线……要是真有这种人,我想他也不需要这些能量了。”

贺信点点头,难怪要光质化的人才会被选进来,原来是无祖想送个临别礼物,以七、八楼之间的能量强度来说,要是不是光质化也能进来,那比自己强上几十倍了,要是真有这种怪物,还真难以想象。

无祖继续道:“这楼的防护机制啊,得在两种情况下解除,第一种嘛,圣殿里的头头们发现除非是楼里的人自己搞不定的事儿,我当初可是留了破解的法子,圣殿的头头们可以照章办事儿解除。第二种呢,就是地球已经向外拓展殖民地的时候,这就意味着空间的裂缝已经被发现了,这事儿就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外太空的探险也不用再拿这个当跳板,楼里修炼的人也该能离开这楼,免得殖民地被外星生物攻击却没法儿防备。”

贺信长叹一声,无祖这老家伙想得还挺周全,就是没料到这两百年里没人能进得了八楼,偏偏外星的拓展又是这一百多年的事儿,也就是说,这事儿今天自己得给办了。

“等会儿画面上会出现选择的选项,要是时机到了,就把这楼的功能给解除了,顺便给大家解释解释,要是时机还没到,希望这事儿能保密,别让地球上闹出不必要的乱子,请选吧。”

这时候画面突然消失,只剩下两个圆形的图案,一个上面写着:“维持原状。”另一个写着:“解除机能。”

贺信不再磨蹭,伸手就往从没人选过的“解除机能”按下去,只见桌子瞬间恢复原样,四面的光芒猛地亮堂起来,贺信四处张望,不知道会发生啥事儿,就在这时,贺信终于发现这些光原来都是这楼发出来的能量,难怪没灯,只不过贺信这时候没工夫得意自己找到了答案,只觉得四面八方的能量正往椅子上的自己聚集,从毛孔、经脉渗透进来。

这就是无祖说的馈赠了……贺信本来想乖乖地承受,可这些能量把贺信全身的所有感觉神经都刺激了,贺信全身又疼、又痒、又冷、又热,一会儿这儿有羽毛搔动的痒,一会儿那儿又有如针扎般的疼,而冷热的感觉更是真实,仿佛自己小时候护体内息未成之时,遇到冷会颤抖、遇到热会流汗的感觉,贺信实在受不了,将内息向外一推,心想大不了不接受就是了。

贺信刚坐下没多久,心里一边琢磨,这儿到底有啥指示,难道让自己傻坐着等?正犯嘀咕的时候,眼前的白色桌面突然一阵明暗变化,缓缓地往上立了起来,贺信这时也顾不上椅子会不会又消失了,赶紧松开了手,只见这张桌面往上立起了约六十度,而且由白变黑,还有一种透明的感觉,说来有点儿矛盾,黑就不该是透明,但这个竖立在贺信面前的桌面确实让贺信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