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下的新年

接下来的日子,景滢每天都在跟不同人联系,在待办清单上删删减减。

从景雪云那拿到洒金红色宣纸,厉景写对联。不少商城被洗劫一空,但景滢还是在一间库房里凑齐了全套红色衣服,从里到外——景德正今年六十岁,正好是一个重要的本历年。

更丧心病狂的是,景滢从群里某位富豪的私人收藏里用拿走了一对清朝的琉璃瓦红灯笼,将这一对拍卖会上三百万的压轴拍卖品做成了长命灯挂在了自己家里,又为了不让过年的布置被人透过窗户看到,将玻璃加上了“滤镜”作伪装。

白敬泉在不知不觉中得了癌症又康复,连事业都直接起飞,地位和原来金融界巨鳄相比只高不低。厉景成了景家的客卿,现在干着为人师表的事,只是过程相当粗暴。景滢曾好奇的体验了过一次厉景的教学……

“你……太过分了……”景滢忍着不哭出来,气呼呼的回到了梦想房间里才委屈的抱着罗耶娅掉眼泪。

主要是,挨打两个小时,连对手都碰不到,那是相当憋屈,对于景滢来说不亚于连跪三十把,关键还是自找的……

宫隋死了,据普雷厄之眼说“死的痛苦又难看”,宫玉成表现的相当平静,倒是宫玉汝——自身没有感情的桑涅恩都通过面部表情分析肯定“宫玉汝感觉很放松”。

真是当代大孝子。

宫隋的骨灰被洒进黄河,没有所谓的葬礼,没人为他伤心,甚至连宫妈妈都很淡漠。景滢全程没有插手,甚至连一句都没问过,只是那段时间都没回别墅,在家呆了一周。

特调局本身就是个纯粹的暴力机构,权力高度集中,在景滢看来甚至有种病态的狂热。没了宫隋这个激进的局长,热衷暴力的人都离开特调局,自立门户去了。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宫玉汝身边的战力十不存一——还是在景滢让焉雷回到宫玉汝身边贴身保护的情况下。

景滢给十几个景家高层每人定制了一件异常物品,又将三个被斩断枷锁的景家人还了回去,让景家同意不再对特调局出手,保持中立。宫玉汝成了新任“宫局长”,外忧内患,五毒俱全。宫玉成不止一次想让宫玉汝扔掉有关特调局的一切,但宫玉汝很坚持,表示“对特调局有责任,不能让身边的人失望”。

景滢不在意宫玉汝,但极敬佩这种能在如此困境中还能继续向前的人,所以在物资方面对宫玉汝提供了帮助,表示支持。

“你可以委托我的,现在特调局还有不少资料和这些年收缴上来的证物,我都很感兴趣。”景滢好奇的盯着满当当的四个证物架,“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你母亲希望你回去。”

“会的。”宫玉汝满口答应,“像你这样的王牌,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候再用。”

宫玉汝看过八十六万字的宫隋传,知道景滢只会了解的更多,档案里的内容对景滢没有意义。

“每张纸都是一个事件的缩影,就像古书——他们对我来说更像是收藏品,和内容无关。”景滢大概能猜到宫玉汝的想法,“再加上这些证物,说不定能从这里得到些灵感呢。”

“不要将你那点无聊的价值观套在别人身上。”

大半个月过去,宫玉汝对景滢算得上熟悉,感情上也近了不少,再加上宫玉成的关系,看景滢相当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