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放心,我叔父那虽然记挂颇多,可也绝不会伤害先生,此处若容不下我们,那也绝对有容得下的地方,我等纵横天下,岂是依仗别人怜悯之人?”
“说的对,绣儿之言,甚得我心。”屋门外,张济的声音传来。
张济入门后,又对着贾诩说道:“只可惜如今我兵微将寡,若是大帅军攻来,我抵挡不得,否则,便是他们知道了又何妨。先前承诺要庇护先生的,这次怕是做不到了。”
“张将军英雄,少将军亦是稚虎,文和敬佩。两位将军真心待我,我就更不能走了。”贾诩说道。
“先生,你可——”张绣急着说道。
“这一次,就让少将军带我去见那位大帅吧!”贾诩说道。
“先生不可啊,当初你跟随李傕重重包围他,甚至朝他放了一箭,他进入关中之时,公开宣称要抓捕于你,生死不论,足以见其杀心。”
“是啊,他麾下多有李旦旧部,便是他本人要饶你,其麾下众将又怎会答应?先生这一去,不仅是坏了我们叔侄一片心意,更是弃自身性命于不顾。”
贾诩自然也知晓此去的危险,可是躲又怎么能躲一辈子呢?
“二位将军放心,我此去必会嘱咐家人,是我自愿前往一搏生机,若是当真死于非命,我之家眷,还望将军多加庇护。”
贾诩真情流露道。
“先生觉得此去有一线生机?”张济谨慎的问道。
“敢问少将军,现在大帅府所图何事?”贾诩对着张绣问道。
张绣皱了皱眉,“最近大帅几番征召我,询问雍凉之事,我自幼便跟随叔父在外作战,今年对雍凉关注已经很少,所以多有询问身边家乡子弟,大帅府目前的主要事务是经营关中,恢复生产,但我与大帅军将领闲暇攀谈,应该有对雍凉用兵之时。”
“治兵之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当初李郭二位将军便是骤登大位,不知前路,所以日渐衰落。”
听到贾诩的说辞,张济也在反思,他何尝不是如何,甚至于,他还想着和李傕郭汜争权夺利呢。
“如今天下大乱,对于那位大帅来说,军人斗志是时刻松散不得的,所以必然要用目标,凉州百年内一直为大汉边患之地,对关中一直有着威胁,所以不仅是大帅欲战之地,而且是必战之地,而且若是能一举平定凉州,这说明,这位有过草莽经历的大帅已经胜过历代先帝,如此正可以臣服天下人心。”
“先生,眼下说的是你的事,你怎么提到凉州了?”张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