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药庐的事情比较多,有时候,就会请一些有学识的人帮忙抄录一些药方之类的。”张仲景解释道。
“我听说德操先生来了山上?”何晏询问道。
“对,他们多是仰慕德操先生的名声,所以上山来的。”
何晏也想着拜访一下司马徽,于是便和来此的儒士交谈了几句。
从几人的谈话中,何晏得知,这些人需要通过抄书这种方式赚取生活的费用,便询问张仲景,“我来此的途中看到山下挂满了求贤令,如今山上有这么多的贤士,为何那位大帅弃之不用呢?”
张仲景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的,大帅心存仁善,如果有人来此单为求学,不想在大帅府效力,那也是允许的。”
“这是自然,只是你们大帅既然求贤若渴,为何不供予钱粮,反要他们通过抄书自行赚取钱粮呢?”
看到何晏为读书人抱不平,张仲景没怎么理会,他开口道:“我在这里,只管药庐之内的事,其他的事情,平叔不妨去请教我们大帅。说起来,我们大帅还是你的叔父,他一定会很耐心和你解释的。”
“仲景言重了,我们何家可不敢做大帅的亲戚。”何晏显然没想过要承认山里这位。
“这是你们两家的事,我不敢干扰。”张仲景说着又捧起了医书。此番举动,倒是有几分送客的意思。
何晏哎了一声,他们何家是刘辩生母的家族,袁术派来他, 也有利用这个身份的意思,只是山里这位大帅的身份,外面又不少质疑,他们何家是南阳大族,怎么可以轻易与匪寇结交呢?
何晏是颇为自负之人,哪怕是现在,天下敢小看何家的也没几个人,这也造就了他傲慢的性格。
他此番来见张仲景,不过是想和张仲景打听一下那位大帅的性格,好决定接下来以什么态度见他,没想到这话没说几句,张仲景就摆出了这个态度。
若是以这般个性,不懂人情世故,官场之上怕是寸步难行,何晏再度想起他对张仲景的评价。
见张仲景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何晏甩手便往外走。
他又找到了方才那几人,询问了一番。
“不知道你们可见过山上那位大帅?”何晏指着山上说道。
“见过一次!初冬的时候,他来学堂拜见过德操先生。”
“哦,就拜见过一次?”何晏心想着,以司马徽的名气,若是真有敬贤之心,不说留在身边,也当日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