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乌角先生。”张机拱手道,对于道士,他并不感冒,但是对于左慈的医术,他也是佩服的。
“小友别来无恙啊!”见到故人,左慈也很高兴。
“乌角先生一身医术,不悬壶济世,何以栖息山头呢?先生所写下的行医典范,在下十分敬佩,先生若是去往长沙,在下一定以礼相待,又何苦将我骗至此处。”
“小友误会了,你所见到的行医规章典范,皆是出自大帅之手,与老道无干。”左慈解释道。
“哦?”张机十分不信,他出身医术世家,熟读各类医书,又自小见惯民间疾苦,所以才对医道有所见解,眼前之人出身富贵,帝王之家,怎么可能对医术了解那般精深呢?
定然是从他处挪取一成果,邀名于世。
“其实我也是从别的地方看来的。”边柳解释道,张机瞥了一眼,心想,你还算诚实。
“难道大帅有此心,他日受益百姓一定会感激大帅。”张机从边柳的书信中受到了一些启发,此来原本是想同写信之人探讨一二,但听眼前之人说是从旁处看来,自然也就没了探讨的意思。
他准备在这里和左慈待上几天,讲述一番医术上的心得,然后就回到长沙去。
“本帅被凡尘俗事所牵扯,无心钻研医术,与道长探讨此事时,便听到了南阳张机之名,于是便设法请先生来此。”边柳为了请来张机,于是便让马如风在刘表面前推举张羡为长沙太守。
张家乃南阳大族,去往长沙后又得到了桓家的支持,刘表本就对这些世家没有办法,有了天子的旨意,他也就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大帅地位崇高,富有四海,追随之人如天上繁星,如何需要小子效力呢?大帅对我兄长有提拔之恩,张家愿将几张古方相赠,还请大帅放我离去。”张机拱手道。
边柳算是看出了,张机就是一个有些愤世嫉俗的小年轻。
若不是看出这点,边柳真要被气死,他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什么“富有四海”,什么“浩如繁星”,绝对是来气他的。
“怎么,难道我有礼数不到之处?还是哪里惹恼了先生?”边柳惶恐的说道。
“大帅一向礼贤待士,小友可不要误会啊!”左慈也帮忙说道。
“大帅的礼仪在下已经看到了,只是大帅身边的善医者少我一个不少,而肯为天下受难百姓治病的多我一个不多。在下医术不精,不敢待在贵人身边,只愿为世间碌碌之人一解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