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为汉尽忠,身受此屈,大义在心,无须多礼!”
边柳微微起身,双手掌心朝下轻摆,并没有与卫兹接触。
这时,唐瑁已经出声解释道,他当初是怎么和李旦里应外合,将“刘辩”和王妃救出,又是如何潜伏于此等待天时。
这其中的细节他自然和李旦数次对齐过“颗粒度”了。
“王妃也还活着?”卫兹惊讶道。
“我女——啊不,王妃自然尚在,只是庄内族人对王妃多有熟稔,故而王妃深居简出,不怎么露面而已。”唐瑁解释道。
“真是天佑皇汉,国祚不衰啊!”卫兹手足有些无措,只好不停的拍打着双手。
“可惜我言微德薄,只能将天子藏身于此。后来听说酸枣举了义兵,本准备等王师进入洛阳,再将天子尚存的消息公布于众,没想到这一等就是近一年。”唐瑁既是懊恼,又是悔恨的说着。
边柳注意到,唐瑁说话的时候,李旦一直盯着卫兹。
卫兹却浑然不觉,只是悲伤的说道:“天子尚存的消息事关重大,府君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只可惜联军群龙无首,终究还是不成气候,孟德允诚(鲍信,字允诚)虽有扶危之心,却终究功败垂成。”
“先生万勿丧气,只要如尔等一般忠良死节之人存在,大汉就不会亡。”边柳宽慰道。
卫兹点了点头,对着唐瑁说道:“若是府君不嫌弃,在下愿意立刻书信数份,发往陈留河内。”
唐瑁起身抓住卫兹的手说道:“幸得先生之助,瑁不甚感激。”
这时,李旦开口:“只是此去陈留为董卓大军所阻,兹事体大——”
“恩公放心,此信如何写就我早有腹稿。恩公当初将我救至此地,显然知晓贼兵部署,书信就拜托恩公送往东面了。”
商谈完毕后,卫兹就先行离开准备书信。
……
卫兹离开后,边柳起身说道:“怎样?我刚才的表现还不错吧?”
唐瑁则是谨慎的看了一眼门外,又出言道:“卫兹并未见过弘农王,所以你不必因此而桀骜。三日后,我会举办寿宴,邀请缑氏官吏,乡绅,到时候,你随我一同出席。”
“以天子的身份吗?”
“不,这个消息暂时还不宜公开,你会以主人的身份参加,坐在主位。到时候,你既要表现出雍容贵气,又不能让他们确认你的身份。”唐瑁说道。
“这——”边柳表现出一丝为难。
唐瑁见此便说道:“好啦,你不用表现的太过为难。这次宴会另有他图,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只是让你体会一下暴露在众人之前的感觉,以后出席大场面的时候不会太过胆怯。”